2008年9月16日 星期二

問題

「喂,你相信輪迴嗎?」記憶中,她總是輕輕走到我的身後,用她柔細溫暖的手將冰冷的我覆蓋在其中,並問我一些絕對沒有答案的問題。

「喂,你要當我的男朋友嗎?」不過,也有一些問題其實是有答案的,但是我很少回答,對於她的溫暖。或許,她不冀求答案,對於我這種人。

「喂,你可以幫我擺脫這人吧?」她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就算沒有那些問題。第一次遇到她時,有個身著角色扮演服裝的人不斷的糾纏著她,最後還將角扮的劍拔離劍鞘三分。本來不應該插手的,我想,要不是那傢伙的劍是真的話。

「喂,你可以教我打架吧?」據她說,常常有像我那日所見,穿著角色扮演服裝的人去糾纏著她,有些就算是她把四面的窗戶和門鎖好,睡一覺起來一就有人跪在她的床前,口裡念著奇怪的話不停磕頭。

「喂,你家好大,可以讓我住進來麼?」其實我家並不是很大,但三房二廳一個人住確實是有點寬敞。像是知道我不會對她怎麼樣,她當天就把所有的行李帶到我家。

「喂,你不能把我丟在這裡,我房子的租約到期了。」她固執的再把行李搬進我家,並說了一個乍聽之下還蠻合理的理由,但我月初才看到她自我的面前一口氣預付半年的房租,而且租約也才剛更新過。

「喂,你要奶茶還是紅茶,我要開始煮了」雖然只是形式上的問我一句,但不可否認的。她的泡茶技術真的是好到無可挑剔,便利商店賣的各式礦泉水她都可以找出適合沖泡哪一種茶葉。據她所說,她以前很擅長沖茶,只是因為台北房租太貴才沒繼續。

「喂,這不是偶像連續劇中的同居嗎,有沒有覺得很感動呢?」對於她這句肯定的問句,我不置可否。只不過自從她住進來我家後,我家裡常常會抓到有小偷進到她睡的房間跪著說什麼「he na」「my lord」的單字。次數多到派出所的警察都認識我了。保全系統也是每天響個四五次。

「喂,你會爲了不認識的人去拯救異世界呢?」罕見的,她第一次爲了尋求我的回答而問我問題,聽著她困惑的語氣。依然,我沒有回答,只是取出珍藏多年的茶葉分出一半與她,她默默的接下去後就去睡了。

當晚我睡的很好,保全系統沒有響起來過。

第二天,我在餐桌上看到了一封信,封口處貼上寫著感謝照顧的紙條。我珍而重之的將信收好,沒有開封,因為她在信中所寫的,我比較希望她能夠親口說給我聽,在她回來的時候連同她的經歷一起用她那獨特的發問方式。

說給我聽。

2008年8月29日 星期五

偽情報

由於許多事故,使咪到現在才發現使咪之前七月發布的文章有一部分消失掉了,而且咪,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草稿也跟著消失了咪。
所以咪,在使咪還沒找到後續劇情時,請各位把它忘了吧咪,就把它當成使咪的一段失足的人生經驗吧咪~

還有由於使咪要開始準備學測,目前是不太能夠更新了。

2008年7月31日 星期四

那個晴朗的午後

不知道是甚麼時候開始,他的身邊多了她,她的耳邊有了他,他們開始成雙成對的進進出出,他們成了他人口中的男女朋友。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他努力的回想,是說就如同人不會去在意哪一滴雨是春雨的第一滴雨一樣,他也一樣想不起那日的場景,那日的話語。卻在她的一句話下找回那時的情境。

「那是個情朗的午後。」她說,手底不停的敲著筆記型電腦。

的確。那是個晴朗的午後,當時她才剛轉學過來,成日不發一語,下課就抱著筆記型電腦敲敲打打。在班上自然是被孤立的那少數幾位,但並不是惡意的孤立,只是單純找不到契機交談罷了。對他對班上同學皆是。

在那個晴朗的午後,他的筆記型電腦無預警沒電了,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他就當場抱著筆記型電腦走出教室,那天的班會課她缺席了,雖然她來上這節課也只是在角落敲敲筆記型電腦,也不會發表自己的意見。

2008年7月11日 星期五

塵世繪楔子:曾經的威名

月清夜靜,七劍會總壇在夜色的壟罩之下,就有如祥和的古院一樣,平日的肅殺之氣蕩然無存。

但是在總壇外,有兩個人之間的殺意卻不斷的聚集著。

「聽說殺手諾凡殺人從來沒有固定的手法、風格。不知是否屬實?」藍衣漢子從容的說著,就像是在談論天氣一般。
 
而另一邊的黃衣少年就沒有這麼從容了,他有點靦腆的用右手抓抓頭,說道:「沒辦法,小弟臉皮薄,不敢出名。」孰不知他這無心的動作被藍衣漢子謹記在心。

他是右撇子,藍衣漢子暗自想道。高手相爭,爭的不只是武功,其中還包括了智謀,誰多掌握了一分情報,誰就多了一分勝算。這從以前,七魂鬥三魄一戰便可得知,當初武功魔法均不及三魄的七魂,運用三魄武功在清晨照到陽光會一體分三化的特性。在那一戰中從夜晚拖到清晨,在搶上一掌將三魄打進日照之下,在他一體分三化的瞬間,將三體一一擊殺,成為難文門之主。

所以雖然他武器是拿在左手,但他必有一招必殺之招是由右手攻出的。

一想至此,藍衣人發出了會心的微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他想著,並道:「但你這樣大方的來找我,難道不怕一夕成名嗎?」語畢手中長矛舞動,帶起狂沙滾滾,頗有一方霸主之風。如果再假以時日,必會成為武林中的新秀。

「這倒是不會啦!畢竟每個人都會懷疑那封信的真實性。而且我師傅也會在同一時間殺掉另一個目標,所以我是不會出名的。」諾凡紅著臉,看似很有把握的說著。雙手向下微微顫抖,又好似毫無信心,欲讓藍衣漢子。
 
「你倒是不害怕我說出去。」藍衣漢子繼續套著諾凡的話語,希望從中獲得更為有利的資訊,但他卻沒想到,如果他死亡的話,他問的這一切全是白忙的了。

「不論是你死或我死,我都不用害怕這件事。」少年左手反手抽出長劍斜指著藍衣漢子,劍在月光的映照之下反射出一弘寒光,刺的藍衣漢子有點不舒服。
 
「還有,你是被七劍會的人殺死的,鴻鹿幫藍少主!」說完,諾凡的身影就有如鬼魅一般的飄到藍少主的身後,刺出了如同流水般的十數劍。

雖說是突然而來的攻擊,但因為藍少主之前就不住的提防他的小動作,所以這十數劍並沒有達到原先奇襲的效果。

藍少主算是很小心的了,他看過諾凡的資料,也估計過即使諾凡的身影再快,也快不過他傳自鴻鹿幫的兩大MR:紅心一點、飆天矛。鴻鹿幫稱霸江湖數百年的利器之一。

他沒算錯,諾凡的確是快不過他的兩大MR,但是他卻忘了一點最重要的事:他並不知道諾凡是誰,站在他眼前的不一定是諾凡。

而就在他想通了這一點時,諾凡不知在何時亮出的手戢也插到了他的胸膛之中。

「武器、武功是會進步的,千百年前的武器已經沒有稱霸天下的本錢了。」藍少主身後的諾凡輕笑,將附有魔法──鮮血無凝的手戢緩緩的拔出,並側身閃過像湧泉一般噴出的血液。

「你阿,是被七劍會的第七位祭司殺死的,要記得向冥王說阿!」諾凡右手一拍,藍少主的身軀便萎然倒在諾凡的面前。

看著倒在地上的死屍,諾凡眼中盡是憐憫。

「任務結束了。」他說,身型逐漸自高大的男生化為一位較小的女子,爾後像是海市蜃樓一樣消失在總壇之中。這一切,都被一對在天際間的鷹眼收入眼裡。
 

2008年6月17日 星期二

輪迴Online 初章:殺末(全)

「『霓虹不可追,追者亡其下。』
此預言發佈於XX論壇,發布人:白浪無情。」

「判定,預言失準。
此判定發佈於XX論壇,發布人:預言判定者。」

在和我一起練功的隊友都倒在地上逐步的化為數據流的同時,我終於接受了這一個多月以來,縈繞在我身邊以及各大論壇上的流言蜚語,她已經琵琶別抱的殘酷事實。其原因就是她和蒼血盟的人一起出現在我的身邊,用那同我認識前的冰冷眼神看著我。

「為什麼?」我掙扎的問著,即使親眼看到了如此的景象,我還是不能接受。

「」妳不語,是認為我們的緣分以了了嗎?還是我如今的身分地位已經無法和妳相提並論?

「哪裡來的狂徒,不要隨便向我們的盟主夫人搭訕!」幾個在附近打怪的劍師、神狙者兇焰騰騰的朝我走了過來。接著,一條藍色的腿影在我的面前不斷的擴大。

碰!我倒翻一個觔斗,全身趴伏在一個沙丘之中,四周的嘲笑聲不斷的傳入我的耳中。在神級裝備的作用下,臉不痛,但是我的心卻被這一腳踢出一個窟窿,希望不斷的自其中流逝。

「不論你是誰,這一萬拿去後就滾吧!」囂張無情的聲音隨著金幣落地的聲響再度竄入我的耳中,像雨滴一樣,一滴滴的打熄我的理智,碎裂的理智,逐漸向怒火的水庫撞去,蓄積的堤壁上,裂痕慢慢增加。

我是誰?呵!我是誰?呵呵!我是誰?呵呵呵呵!大哥,你聽到這句話一定會笑出來吧!堂堂高手排行榜第一名。在帝國之風中,數一數二,日斬百人的霜松城城主竟然會被連排行榜都沒上的玩家踢倒,還被認為是乞丐。

金幣灑完,堤壁終於崩潰。怒火急急竄出,溢滿了我全身的每一處每一個毛孔。我右手運進將自己撐起,左手一抓。一隻槍頭佔了長槍一半長的長槍電閃般地凝現在我的手中,四周氣溫也在同時下降數十度。

「我是乞丐?呵呵,我是雪帥啊!」我仰天長嘯,胡亂的揮動長槍,射出一道又一道冷冽的槍氣,撕裂了草原,也撕裂了那名踢了我一腳的傢伙。

「雪霜槍!糟了,是雪帥,掩護夫人!」一個還算識貨的傢伙慌張的指出我所使用的兵器的名字。沒錯,我獰笑了一聲。這把槍就是我收集無數種金屬、靈石,走遍輪迴世界各處請出七位天工十匠,在攻城期間花了遊戲時間裡的一個月才打造出來的神兵。

聽到了神兵的名字,那群先還很囂張的玩家立刻抖抖嗦嗦的擺出了讓主子先離去的陣勢。

懶的再跟他們廢話,我技能一放,隨手又將其中三人砍殺。

餘下的幾人驚恐的看了我一眼,便紛紛放棄保護自己盟主夫人的目的。發一聲喊便四下散開。也好,這樣就只剩下妳和我兩人了。

「」看著地上為妳而死的屍體,妳依舊不語。彷彿一切都與你無關似的。

良久,我謂嘆一聲,正要掉頭離開這塊傷心地時,妳著我丟出了一塊護符。

我送你的護符。

混亂、悔恨、憤怒,數種情緒交雜撕扯著我的大腦。我仰天長嘯一聲,拔起長槍,漫無目的的跑著。沿途見人就殺,逢怪便砍。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總之等我平靜下來的時候,我已經踏入了遊戲中最龐大的區域──荒骨沙漠。一個連高等玩家都不敢輕易踏進的沙漠。

找了塊平坦的大石坐下,我開始思考之後的行動,看是要用這個角色繼續玩下去;還是刪號重開一隻新角色。並運氣調息先前狂奔消耗的真氣。

「先生,要來我們新建的村子看看嗎?我們這裡正好缺人手。」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古文研究者走到我的面前,對我放了個高級回復術。

默然頷首,他便帶著我走到沙漠邊緣一個還沒記錄在地圖上的小村子。

「還有三次攻擊吧?」這村子裡的人,雖然都是一二轉的新手玩家,不過每個人都是有條不紊的在建設這個村子。留下來幫他們建設吧!一時之間,我彷彿找到了繼續玩這遊戲的動力,如果我沒有聽到那句令人心碎的話語的話。

「聽說飛觴羽月離開雪帥和蒼血盟盟主白浪無情在一起了。」

「活該啦!我早就想出手教訓那個目中無人的傢伙了。」


兩句話不斷的在我的耳內鼓道中迴盪敲擊。就如同一根根螺絲釘慢慢轉入心中,鎖死釘住剛拼湊回覆的理智。


「教訓我嗎?」隨手砍下帶我來的古文研究者的頭,我一面流淚一面用冷酷的眼神打量著這裡所有的人。

矛盾的錯愕。

槍拔,身動。我開始瘋狂飆殺起來。

其實,在還沒開始戰鬥之前我就知道了。這場戰鬥,連單方面的屠殺都稱不上。我只是輕揮長槍,數條人命就在我的手中飛散。

收割完人命之後,我靠著一棵樹,默然的看著槍間不斷滴落的鮮血。一滴一滴,恍若......

突然腦中像是閃過了什麼,頓時我像是明白了一種不可言喻的道理而狂笑起來。

這世界沒有甚麼原來如此。

笑聲未已,六條迅疾的黑影便從四方殺至。同時一道古魔法級的神威之怒也打中了我。

連幸虧的念頭都沒有心思有,我反手自儲物手鐲換出一支點鋼槍,便朝魔力波動最劇烈,也就是釋放魔法的人的藏身之處射去。一聲悶響後,我的雪霜槍也對上了一支長劍。

「雪帥,今天就是你名落第一高手之日了!」雖然隔著一層烏黑的面罩,但是蒼血盟裡最強的大將彩虹七公子的嗓音我又怎麼可能忘記呢?

只有七人!當下我的頭中便浮現它們七人聯手合擊的影片,同時雪霜槍趁著他因為說話而心神微分的瞬間強行突破他擋著槍的長劍,刺穿他的心臟。

「霜降。戰破,百里爆!」

在技能的威力下,那名口出狂言的傢伙全身脆散成一地的冰水。而剩下五人的聯手攻擊也接踵而至。

咳出一口胸中的淤血,我在五人的猛攻之下用小匕劃開胸口,讓心血流到槍上。但這動作也讓我的血量快速減少。

最後一招了,看著快要見底的血條。我以雪霜槍為引,用心血成戰紋。傾注全身的真氣。砍出我最強的絕技。

「血雪連天!」

幾天後,十幾部由不同角度拍的紀錄片流傳在各大遊戲論壇中。但無一例外的,在雪帥使出八大殺式「血雪連天!」之後,便只拍到突然暴起的砂塵暴。等到砂塵散去,整個沙漠中只剩一支斷落的雪霜槍。

孤獨的豎立著。

2008年6月7日 星期六

輪迴Online 楔子:沒有帝的世界

每個來到輪迴Online世界的新手玩家都會拿到一本新手詩典,那裡面紀錄著這世界所有的任務,以晦澀難明的敘事詩;或者是毫無道理的俳句。研制這款遊戲的G公司曾經發布,只要這詩典內容未曾完全被參透,這遊戲便不會再改版。況且,那數十萬條的敘事詩也勾起了大多數玩家的興趣,於是輪迴Online連續三年榮登十大遊戲排行榜前十。

每一款線上遊戲都有其代表的高等玩家,這款遊戲也不例外。天宮十匠、君北天、寂滅皇、兇刀組,無一不是這遊戲的一時之選,搭配G公司善用的遊戲行銷與產品結合,使這些著名人物不只在遊戲裡有名,在現實也不比一般明星來的遜色。而這世界也有其所謂公認的頂峰,那就是唯一取得帝號的微風飄帝,以及在他之下的雪帥與白浪無情。不過微風飄帝已經不在,在取得帝號的同時,世界必要一統他才會再度降世。

為此,雪帥組織了帝國,白浪無情建立了蒼血盟。兩者於成立後兩個月的短暫時間,以令人難以置信的計謀及動員數,消滅了名義上統一大陸的布爾帝國,並殺害了NPC皇帝布爾七世。使得輪迴Online進入「無皇亂世」。所有的血盟盟主如果慘遭殺害便會被輪迴至另一世界,而想要殺死血盟盟主的人如果被殺死亦同。

於是輪迴Online的勢力開始大洗牌,其中雪帥的帝國,白浪無情的蒼血盟以自身能人眾多,解讀詩典快速的優勢,逐一消滅、併吞其他血盟。很快的,整個大陸只剩帝國為首的三十七個血盟,和加入蒼血盟的二十八個血盟對峙著。很多玩家都觀望著,此兩大集團必在近期有一場大戰。

但是......

2008年5月31日 星期六

東方祭

以下文章純屬惡搞,如有生理不適請去外面拿取黑色塑膠袋自行解決。

東方眾:一群在東方世界底下為了支撐東方世界默默的工作著的一群人們。就像是雜賀孫市手下的雜賀眾一樣。造句:隔壁的 香○大哥哥是個東方眾,他最萌的是西行寺幽幽子

東方祭:東方世界的上層人士為了鼓勵這些為了支撐東方世界默默的工作著的東方眾,一年一度特地為了犒賞(再壓榨)東方眾而舉辦的。造句:隔壁的 香○大哥哥參加了東方祭,他買了西行寺幽幽子的一堆週邊。

話說這天,是個陰天,風和日麗,月亮很大,小使咪我,跑錯會場,走了三趟,劃了個圈,終到會場。

哦,其實使咪我並不是個東方眾啦,絢櫻祭到中午也沒什麼看頭了,據某東方眾所說。使咪我咪,是去那裡撿絢櫻祭尾刀 堵人的。結果到了會場,還沒堵到人,就被一堆西行寺幽幽子量產姬擊倒。話說今次還真多西行寺幽幽子,我差點被嚇哭 非常的高興。

說到去這種小中大的祭典,最重要的就是週邊 戰利品的拉,有人說去祭典再不繼也要有個小徽章,但是使咪我咪,全部都沒有咪呵呵。因為咪,使咪我咪,忘了買場刊了,沒有買場刊就不能進場。不過我也不是東方眾咪~。

昨天竟然沒有PO出來,這是何等的失策咪~我要用玩無線彈幕來逞罰自己咪~下次我會聽Veda哥哥的話的。

2008年5月27日 星期二

泣血鴛鴦(全)

原野上,兩條人影面對面的佇立著,腳下踩著的,是這四天來死在泣血鴛鴦的冥帖之下的百名高手。

「你,是不是泣血鴛鴦?」持刀者單刀一翻,遙指劍者沉聲問道。

「怎麼可能,我江定做事光明正大,絕不會做這種事的。羅俊你何必懷疑小弟我呢!而且,我現在還是孤身一人,何來鴛鴦之說?」劍者嘻皮笑臉的說著,但卻也暗自調息,以防對方的突襲。

「哼,你不用狡辯,你當初勾結貪官,魚肉鄉民。說不定你連魔教教主也勾搭上了!」羅俊冷笑,說得江定臉色發青,握住劍的手也泛出了青筋。

「羅俊,你自己心知肚明,當年劫走發給黃河災民的賑濟金,帶頭的就是你。哼哼,我看你才是泣血鴛鴦!」江定收斂心神,也掀了對方的底。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羅俊說完,便舞刀撲向江定。

江定遂不及防,甫一交手,就被羅俊一刀劃傷了胸腹。

江定感到傷口一陣麻癢,心頭一凜。抬頭以怨毒的眼神射向羅俊。

「這刀抹有奇毒,斷魂。你沒救了。」羅俊好整以暇地回視江定。後者則是漸漸地軟倒。

羅俊大笑走向江定,道:「我早覬覦江家內功多時,如今終於得手…呃!」沒料到江定突然口吐毒煙,羅俊的笑容立刻凝結。刀,落地。

「要死,就一起死!」

原野上再無活人。

數天後的黃昏,兩名騎士來到這片荒野。作女子裝扮者丟下一方手帕。手帕迎風飄展,現出刺在上面的一對血紅鴛鴦,映著殘陽,作為這墳場的獻祭。

悲泣(全)

「放開我!」男孩漲紅了臉,用力的嘶吼著,與年齡極不相稱的強壯雙手不住的朝著遠方閃耀橘紅火光的城市揮舞。

「我要殺了他!」

「你殺不了他。」抓住男孩的,是一名留著鬍子,身穿代表七國大法師銀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別白費工夫了。」他語氣疲憊的說著。

「我不信!」情緒仍舊激動,但聲音已經漸小下去,男孩知道,中年男子說的都是真的,畢竟他是七國大法師之一,也是最偉大的預言師的其中一員。「我已經練成了滅世修羅訣了。」

「就算你十四歲就練成他人須修息二甲子的修羅訣第九層,你仍不是他的對手。」中年男子嘆氣,其實他也想親自手刃那人,但是預言顯示他們絕對不會成功,所以至少他要救男孩,王室不能再流一滴血了,要死,就讓自己這個浪費國家糧食的人去死吧!「他所修息的神功是比你的修羅訣還上乘的四轉神功,而且他兩個月就大成了。你燃燒靈魂的最終一擊,他只要休息一刻便可再用。而且他還會自行領會更強更快的殺招。」

「怎麼……可能!」男孩跌坐在地,一臉不可置信的對著中年男子。

「你同他的差距,就像是一位尚在啼哭的早產兒對上傳說全大陸最強的武聖皇一般。」中年男子繼續說著。「即使你僥倖殺了他,也會有人不惜逆天去取得傳說的聖天瓊漿將他復活,而之後他便會殺死你。」

「為什麼?這沒有天理!」男孩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強姦了我妹妹阿。」

「重點是,不管他做什麼都一定是對的。」默默的,中年男子臉上也多出兩道淚痕。

「因為他的命星,是為主角。」

2008年5月13日 星期二

簡評喪墳

以下評語為評論
丑角的墨色馬戲團
中的喪墳
有興趣的可以自己去看看


是說一直沒時間打字,最近惰性發作請勿見怪。這篇小說是一篇很堅硬沉悶的小說,因為主角是個礦精,這不像是輕小說,我是指大眾化的而言。就連另一篇也不太像,因為輕小說其中沒有太多需要深思的東西,而且中間會穿插一些笑料。離題了,以下就就角色、劇情來談論吧!

請容忍非正規標點。以下開始

一開始作者就很明白的指出主角不是人,到中間又說自己不會被誓約牽絆住,我們再對照他對於那群擅闖民宅的小鬼和那無家可歸的新鬼(?)的態度,可以發現他是一個不太管事,日子得過且過,在現代社會非常少見的典型非正規主角。雖然我用典型,並不代表這種主角很常見,只是我個人常常看到而已。繼續,主角既然不太管事,那為何又要擅闖他人民宅去看那位血腥瑪莉呢?主角在中年失業後(誤)變成一位只提當年勇的傢伙,本人是還好但是其他人就不斷的在說他以前怎樣怎樣的,所以這次的行動說是臨時起意,不如說是要看看自己的能力到哪裡了,有沒有退步云云。且剛好看到命案現場而已。

女主角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羽霓了。該有的都有了,大約是像<綺莉>那種的方法加強和主角的關係吧?她目前出來的集數還蠻少的,無法判斷。

劇情部份就目前來看血腥瑪莉是個線頭,慢慢往上捲會捲出甚麼我不知道,但是最好不要捲太久,免得最後被說拖戲,目前我就有這感覺了。但這完全是因為你出太慢了阿(我好像沒資格說你)。現在的主線大約是血腥瑪莉,支線是羽霓&礦男的私生活。換成圖線大約是血腥瑪莉──羽霓──血腥瑪莉──羽霓──血腥瑪莉──血腥瑪莉(收尾換新線)

說到這裡應該是要總評了,一直看著紅蝌蚪和綠蝌蚪讓我很不爽,比爾明明是個阿嘟仔還敢挑我們中國人的文法。 敘述的基本功敘景方面可以再改變一下,尤其是現在對酒店那些非日常生活的地方都描寫過少,雖然就第一人稱種的主角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但是讀者是正常人。可以就去去過兩三次內充實。而如果要在其中夾雜沉重的東西最好不要加太多,讀者吸收不了,你講的也會變的很淺。不然就一兩個深入,其他的就淺淺帶過,到以後再慢慢的加重也是可以。一般來說目前的小說一本說完一個沉重的深斯是比較有好評的,可以參考<憐Ren>這本,兩級雖說都是要殺男主角,但也不會有重複的思想,第一集為了女主角的私利,第二集為了成就美好的未來。

以上,拖的太久還真是抱歉。

2008年4月26日 星期六

惡搞天宇其之一,高人的朋友(下)

此篇文章以惡搞為主,各位道友請勿太認真。

任清瑤──瑤台玉官任清瑤,本來是仙府魔宗(鮮魚府肉鬆?)中數一數二的人物其強勁的程度,在小孩子哭的時候只要聽到其名子就會重露笑顏,也是仙府的大紅牌,就算隱居在奇怪的地方,寫真集還是一本一本的接著賣,是仙府重要的經濟來源,在仙府魔宗大戰後支持著高手都因為貢丸移山填海(顛倒靈海)死光的仙府。重要的程度就跟對岸紅雲不在時的造天筆一樣,不過他才一出現,我們就立刻看到了秋八月在他家裡泡茶吃飯,熟捻的程度比先前的杜鳳兒還高,看到這裡我們不禁要大喊,秋八月你已經有鳳兒了,不要再把妹了!!!不過好險任阿瑤大姐心有所屬,他說,我一定要跟妖姬作一個了斷。(阿,我嗅到了濃濃的百合味了。XD。)沒想到,求愛不成被當好人的秋八竟然……說:剩下的讓我來幫忙吧,就在想說你啥時便這麼主動了,沒想到你秋八不幫則己,一幫驚人,所有的魔宗大老都出來了。秋八然後又很痛心的跑到任阿瑤那哭訴,你以前有這麼積極媽?果然,在過了幾集之後,八月詛咒發揮了用途,阿瑤對上了高齡產婦,兩人爭奪飛凡塵第一紅牌,本來阿瑤應該會贏的,畢竟人家是高齡產婦嘛?(誤)沒想到,關鍵時刻時,阿瑤姐竟然lag了,逼的她只好再自己瞬過去打,連閃的機會就沒有就被打到快趴,這時八月其實已經到了,但他因為被拒絕的逾恨未消,所以就在阿瑤姐被戳兩三刀後才慢慢走過來嗆聲。當然,妖姬在看阿瑤姐已經奄奄一息,加上自己又是高齡產婦,所以就故作大方的放人。

殷無極──藥叉共王殷無極,一開始的身分跟朱能秋的情況蠻像的,都是看不出身有武功的高人,但是由於重鑄七傷劍、救治花月曉(應該還有其他的,但這幾集我看的很混亂=”=)的舉動,使他成為飛凡塵有名的紅人,專門和明明就被砍帳號還不重練,只在那搶戲的秋八月分庭抗禮,最後成功的將之送到火山口重練,並送他一顆籃球。他說:秋八月,你要多運動,不然會變的更胖的。但也因為這句話,秋八月便不肯認真的醫治易楓凌,老兄,你秋霜之氣不是大補之物嘛?一定是你把秋霜之氣貫入易楓凌小弟體內再帶她去改造的,不然你幹麻這麼熱心。接著,又陪我們的高齡產婦和助產士一起在靈海散步。讓我們的易楓凌去和貢丸玩叉貢丸。易楓凌:貢丸……貢丸……貢丸……貢丸……。於是,貢丸就這樣被吃掉了,真是令我們正道人士聞之心酸阿。(關於貢丸更多事蹟,由於當時秋八尚在重練中,姑且放過他)

由於最近出片時間實在是太慢了,故發一些小品文來娛樂大家,也給大家消消火氣。如果有說到你喜歡的角色,不要太在意。^ ^


慾海明燈──在仙府纖維化,上頭老大罩不住下面的小弟時。燕林五結義也一一像隻雜魚般的被消滅,我說燕林五結義,你們就是要五個都在才會威阿,少了一個就是雜魚的開始。這就跟有些劍者後面都會跟一個老仔一樣,一旦老仔死掉了,這劍者的威歌也唱不久了。甚麼,這比喻太難懂了?那我說,最近有一位打歌打很大的叫甚麼七……,對啦就是他,不要否認,他不是打完歌就一整個雜魚化下來了,之前還可以不出劍擋道皇的招說,可以說他的人生只有打歌而已。阿……離題了。我是說慾海明燈就像是天上道的太歲燈、光明燈一樣的出現領導大家,感覺就像是天宇的造天筆(這比喻很濫但我找不到更適合的人了),雖然說武功普普,身上的行頭也不夠有擋頭,只有手上那只光明燈可以克不死系。但他卻運用了自身的弱小使得天上到在兩大強權的威脅下生存。加上他也是我們天上到第一名模廉命刀無價的經濟人,對於安撫天上道唯一經濟收入有著功不可沒的表現。但是自從聽了秋八月的出道爆料記者會,成為秋八月和天上道的溝通窗口後。加上太劍夫等等大老進駐,他的地位也漸漸路人化,就跟「灼眼的夏那」中的火炬一樣,漸漸的熄滅。最後還被尊道當成雜魚說:這裡怎麼有一隻雜魚倒在這裡。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阿,誰可以跟我講一下呢?)算是下場很悽慘的一位。

九指殘尼──說起來她也不太算是秋八月的朋友喇,就是學了幾招而已麼,不過之後好像跟秋八很熟似的一直提他名子,雖然都是他的對手講的,但是你要否認阿,你沒看見秋八背後那可怕的黑氣嗎?啥?他隱藏的很好,對不起是我錯了!最好是,以他那種好吃懶作的個性根本不會去隱藏的好不?結果出來就整個被打爽的,實力還沒發揮就莫名其妙的失蹤,然後成為尊道感情戲的開始。

風渡塵──花香清流風渡塵,是個愛玩又怕麻煩的傢伙,明明說啥清流清流的,偏偏又要去玩水,小孩子,天黑了不要再玩水拉。而因為無天道的雜魚們除了道皇、之後到來的慕紫侯外,其他全是路邊的殘兵敗將,再不然就是釋靈真的固定班底。所以每次我們看到風渡塵vs無天道,賭局都要讓三分就是如此。而怒雨飛龍拜託他的事也辦的非常完美,沒辦法阿,耶小渡走速不夠快,每次把妹都被人家撿走,但是他因為只幫怒宇飛龍辦事,忘了去拜秋八月碼頭。秋八月就不高興啦,你也知道,秋八月這個人很龜毛的,打個架還要等杜鳳兒帶戰袍來,杜鳳兒差點被人堵了晚一點到他就死不上場打,這種有關面子的小事,他絕對一輩子給你記著。於是乎我們的秋八胖就很熱心的,毛遂自薦的,義工性的,幫他處理花月家小弟的事情。結果事情才剛處理完我們的風渡塵就被秋八月處理掉的角色幹掉了,果然秋八月他一熱心就沒好事。各位新人要好好記著喔。

紀子焉──超威超神紀子焉,當初和秋八月同出接天岩一上一下的把天撑高了幾吋,紀子焉就想到了有朝一日一定會被秋八月這個死沒良心的害死,於是就率先佈局,用自己的降等靈氣將秋八月降等到爆掉,害他要到外國重練。但在同時,秋八月的詛咒也蜸伏在紀哥的體內,於是乎天宇都不去管紀哥,因為紅雲有令,不要跟要死的人記較太多。果然沒多久(很久了),秋八月重金打造的耶小渡找上了紀哥。說:不要逼我,我也是不得已的。就這樣和紀哥打了起來,與此同時秋八月的詛咒也爆發了出來,讓紀哥的大絕lag了,但由於紀哥自己的降等靈氣是被動的,所以他只不過是瀕死龜起來而已。但是秋八月的詛咒,不會這麼就結束的。所以紀哥在化解詛咒之前我們是暫時見不到他了。(泣)

下一次,紀神人的降等靈氣。
咆嘯吧,紀子焉!

2008年4月18日 星期五

惡搞天宇其之一,高人的朋友(上)

此篇文章以惡搞為主,各位道友請勿太認真。

其實當秋八月這位高人朋友的人都很可憐,因為大家打不贏八月就找你開刀。話說現在的社會是沒圖沒真相,有事情都要附RP才有人替妳解決問題(誤很大)。不過不要緊,在下舉的例子都是天宇的名人(謎音:阿高人的朋友有雜魚嗎?)

以下人物並沒有照出場順序排列。

劍醫人──首先是我們的劍醫人,一身正太裝扮加上阿拉伯飛毯使他大受正太控的大姐姐歡迎,尤其是一出場第一招就是中斷當時有名的刀劍者定天刀和刺血皇極的大絕,實在是威到一個不行。結果一說他是秋八大的朋友,馬上劇情就少了數成,跟著大家跑來跑去,阿拉伯飛毯不知道收到哪去。最後還被紅雲命令,一整個變成二級戰將,然後就被劍牙雪狼殺了。

太劍夫──再來是我們的八里鋒道道主太劍夫,一開始的久違了秋八月一句,就帶出了他戲份都被秋八月搶光的事實,爾後秋八月去天上道開爆料記者會時說出優質人龍是他太劍夫的徒弟。太劍夫阿,徒弟不喜歡師父在天宇是很正常粉符合邏輯的事(菩提兒例外),可是徒弟要別人說才會知道是你的徒弟這你真的是前無古人,通常都是徒弟有難你老再出來幫打幫殺時在說吧。果然,八里鋒道來個小貓兩三隻,勝出的蕭瑟飛飛又不削他的武功,拿了鬼角就烙跑。接著還誤以為千年元嬰是他徒弟,抱了兩三集快被吸乾了才被藥叉叫菊殘刺穿。接著被抓,然後跟藥叉插將計就計的去拆君首的家,你老兄陣破完就可以回家,還又去戳人家生化機器人肚子幹麼,遠遠一招學越三乘破掉倚天航封印時發的小招就好了,結果太劍夫就這樣被西乾死掉,還被君首頂了好幾集,算是秋八月朋友死的最慘的一個。

杜鳳兒──接著是我們碧海春霖杜鳳兒,設定一開始說是倚天航副真主,二儒聖,一開始清純的樣貌主打了整個天宇BL界,從x銀河行到x越三乘都有,算是非常榮幸……阿不,是先天優勢非常高的一個角色,但自從橫雲小築落成秋八月進駐之後,一切都變了。許多先天角色由於得不到杜鳳兒的心(誤很大),就誓言得到他的人,其中就以越三乘最積極,把小杜關在藏經閣裡關到小杜功體消散,接著是蝶神,再來是闇流牛魔王,不過闇流牛魔王由於玩的太過火而被秋八月一招秒掉,算是一個沒用的小白臉?接著重新付出後,用紅雲的臉相安無事的渡過好幾集,不過一恢復真面貌,數集過後又被血蛾弄傷他用來吃飯的臉而再次退休。幾集之後復出,才過著上工拿片酬的愜意日子不久,就被自稱是江南飛第五十二位男朋友的慕紫侯小朋友打死了,具聞慕紫侯小朋友再打死他時還一面喊著:都是你跟秋八月好!

銀河行──其實銀河行和他八月兄的緣分不深,禍首就是秋八月說他看不穿銀河行的功體,喂喂,八月你很壞喔!人家銀河行大大半身不遂剛治好,還沒開始練等你就說這種話,結果你看,出事了吧。邪狩兄一聽,就馬上叫他的小烏鴉飛過去把等級不高的銀河行打到快掛,可憐的銀河行在醫生一個個死荒的情況下苦撐了數集還是含恨而終了。(註1):(復出的八衡基本上是二級戰將,比當時的花中人、三裁公、越三乘弱,銀河行到這裡真是辛苦了他。)

朱能秋──一開始以禾火伯的身分行走江湖,使大家認為他是傳言的秋八月而不敢對天宇輕舉妄動,但是因為去看地者打架被震飛百步而破功,辛苦了。來便當給你,就當大家以為他要這樣離場時,他大吼一聲:無喔喔喔,就開大爆種,以劍飛白朱能秋的身分在江湖上跑跳,但是隨著定天刀的早死,血刃名帖也不了了之,朱能秋漸漸變成一隻雜魚角,掉等嚴重和銀河行有的比。一說是他裝弱,不過不管了。他退場也是很奇怪,明明就裝弱,偏偏還要和紀子焉打,搞到最後斷手,退休還被雜魚眾抓去殺。你一定是被秋八月送的那科回律石詛咒了喇!

其他還有藥叉貢丸、任阿搖大姐等人等著大家。

2008年3月22日 星期六

矛之盾

女孩會認識男孩是因為他們曾經國中同班三年,在她的記憶中,男孩很高,有著瘦削的臉龐、喜歡看書,常常跟她要東西來吃。是個很隨和的人,自己曾經坐他前面,他以改自己考卷很嚴苛來欣賞自己的反應。男孩總是笑著。

女孩對男孩的認識僅此而已,畢業後男孩考取地區知名的高中,女孩考上一間私立的高職。我們會互相的淡忘,女孩不以為意的和男孩交換著電話號碼。

但畢業後幾個月,男孩突然打了一通電話跟她表白。我喜歡你,所以我才會和你要食物,很嚴苛的改妳的考卷,妳的表情很有趣。她是這麼說的。女孩很驚訝,因為她知道自己並不漂亮,但他接受了男孩的話語。

可是在過了幾天後,她收到了一封自稱是男孩右手的來信說:左手瘋了,那件事請不要在意,女孩低泣著打電話去質問男孩,因為她是真心的相信著男孩的話語,。男孩反覆的推翻自己的話語,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我的心很亂,在和你表白後,但我就是喜歡妳,我確定。女孩笑了。

他們開始交往,但因為女孩家門禁森嚴,他們根本找不到機會見面,只是有時候會打電話技封信或是E-MAIL去關心對方而已。

就這樣持續了幾年,有一天,女孩突然發現男孩不再寄信給她。他漸漸的淡忘我了,就如同我漸漸的忘記他一樣。女孩作如是想,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

那天是她的生日。

又過了幾年,女孩大專畢業找到了工作,也換了幾位男友,她始終無法真正忘記男孩,可男孩的身影在她的心理越來越模糊。最後,女孩嫁給一位不錯的工作夥伴。

她寄了張喜帖到男孩家,但男孩並沒有出現在喜宴上。

結婚過了數年,女孩生了一位可愛的小女孩,一天,當她正弄嬰兒睡著時,敲門聲響起。

她打開門,以為是她丈夫下班回來,但門口戰的是一位陌生的男子,她反射性的關上門,但陌生男子身手擋住了門,阻止她的動作。

我沒有惡意,你應該是男孩口中的她吧?他說了一個女孩早已遺忘的筆名以及男孩的名字。

女孩點點頭,並將陌生人迎入室內,縱使她已經完全忘記男孩的身影,但她直覺的認為和男孩有關的人不會傷害她。

妳有個漂亮的小孩。陌生人看了牆上照片,面容沉重的說著。

「我是來告知妳男孩的死訊的。」

女孩表情沒有變化,她很驚訝於自己的反應,我終於把他當成路人了嗎?她自問著,陌生人繼續的說下去。

「他是殺手,也是保鑣。那天在他殺死一個人之後,護送著一把武士刀的他經過公園,被一群惡少圍住,他是可以脫身的,以他的身手。但就監視器看到,他的右手突然打了左手一下,接者就被球棒刀械打死。很矛盾吧,一個殺人者竟然會對殺人遲疑。」自陌生人的語氣中,女孩不難聽出他對男孩的嘲諷。他是男孩真正的朋友,她想,不是像我一樣。

「哈哈,就是說阿。」不受控制的,女孩笑了起來,但她也只是發出笑聲而已,一連串的淚珠自他的眼角滑下。

陌生人靜靜的看著女孩,過了幾分鐘,他自懷中取出一封信放在女孩面前的桌上。

「這是他要我給妳的。」他這麼說著,欠了欠身退出女孩的家。

止住笑聲,女孩拿起那信封,那一封很厚的信封,她如此感覺著,並拿著信走進廚房。

已經沒有必要看了。女孩這般想著,同時扭開了瓦斯爐開關,讓火焰將信吞噬。

在火焰要燒到她的手之前,女孩關閉開關,甩熄信上的火焰,幾十張破碎的紙片紛飛。

在這紛飛的碎紙片中,女孩不經意的瞥見其中一張小紙片,她立刻就看出了男孩寫的東西。

那是她在學測前六十六天寫的,一直沒有完結的故事。

2008年2月19日 星期二

獸(師修)

下午放學時,我一如往常的將靠在教室後面的輪椅打開,並伸手將她扶進輪椅之中。在搬上同學每天都有的欣羨眼神中流暢的滑出教室。

在筆直的人行道享受著迎面而來的秋風,以及偶爾行人投射過來的稱許眼光。我和她聊著今天學校發生的種種趣事,談到精采的地方時,她不時淺笑數聲作為回應。

嗅著她髮稍上那淡淡的清香,聽著她銀鈴般地甜美笑聲,我暗自下了決定。今天,一定要鼓起勇氣跟她表白。

腳步停在一處巷口,她因為我突然的停下而回過頭來凝視著我。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那句話:「我喜歡妳,可……可以和我交往嗎?」

「不要!」震驚於她乾脆冷酷的回答,我瞪大眼睛的望向她那突然變得陌生的雙眼,淡漠的眼神彷彿將我當成了不認識的旁人。

「為……為……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過於震驚而面無血色,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舌頭好似打結般的重複那幾個字。

「我不喜歡過於懦弱的人。」或許是不耐煩等我的結巴停止,她又冷冷的開口說道。她的話語像是化為一支沉重的鐵鎚,一下下的擊在我的心牆上。
我的心正一片一片的被擊成細末。

毫無眷戀的回頭,她緩緩地自己轉著輪椅離開。我和她的距離就這樣慢慢的拉開。

拉開──

「說穿了,你只是想找一個比你還弱小的人,來滿足你自己而已。」不遠處,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回過輪椅對我說道。

說完便再度轉動輪椅而去。

意識彷彿變得模糊,我朝著她遠離的地方走去,用歪斜的步伐走去。同時快要無法在思考的腦中不斷的迴盪著剛才她那三句話,在我那粉碎的心上面徘徊縈繞,似是在嘲笑我一樣地交錯迴響。

聲音越來越鮮明,也越來越沒有真實感。突然,一股莫名的燥熱自那化為細末的心中竄出,瞬間佔滿我這空洞的身軀,並不斷的擴大。

我雙眼暴凸,雙手虛抓成爪。試圖理解壓制那股莫名的燥熱,但是就在我還沒能了解燥熱為何之前,他忽然從我全身的毛孔中宣洩出來。接著,我就見到了這醫生中決不可能看見的場景。

以雙手為起點,一層又一層的鱗片快速的蔓延至全身,手上的指甲則迅速的抽長,並染上銀灰色的金屬光澤。牙齒變尖變利,用舌頭輕輕一舐,血腥味立刻充斥整個口腔。像是受到刺激似的,我的背上凸起兩條鋒利的背鰭,輕鬆地撐破我的潔白制服。

當我來沒來得及明白這一身的變化為何時,額頭就感到一陣腫漲,眼角上方彷彿看到了一個灰色的物體。伸手一摸,一種濕黏的觸感從手指傳到腦中。同時,映入眼中的景色突然都沾染上一股極深的血紅,包括她的背影。

血紅的背影不斷的扭曲再扭曲。

……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著整個鼻腔,空洞的腳步聲敲打著我雙耳的耳膜。「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毫無頭緒的問著自己,但就是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想挪動一下雙手,突忽其來的劇痛卻阻止我的行動。不,疼痛本來就存在了,只是剛才我的身體已經習慣了而已。

勉力的撐開眼睛,想要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處,但首先映入眼簾的,竟是拿著衛生紙頻頻拭淚的媽媽。

「……」想要開口說話,可是發出的只有一些嘶啞無意義的單音,不過這也足以使發現媽媽我已經醒來了。

不過在媽媽開口叫喚爸爸過來看我前,一個身著張老師志工背心的中年男子便佔滿我的整個視線。

「你好,我是在張老師那裡服務的志工,因為你的父親打電話給我們,所以我想佔用一下你的時間,可以嗎?」說完,他不等我回話,便逕自拉了一張折疊椅作在我的旁邊。

「怎……」光只是勉力擠出這一個單音,我就感到疼痛一浪一浪的襲來,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傳來巨痛,使我無法再問下去。

「你在你的同班女同學面前用家政課的菜刀砍了自己數十刀。這是警方據現場的狀況,及你受傷的身體所推測的,因為當時事發現場並沒有其他人。」志工語調平板的說著,如同在背稿般。接著他的語調突然上升了幾度。「不過呢,我個人比較想聽聽當事人的說法,了解當事人的感受及想法比盲目的開導人有效的多。」

「如何,可以告訴我嗎?」志工和藹的說著,但我卻是越聽越心驚。菜刀?砍自己?數十刀?我努力的想從大腦中找出當時的回憶,可是不管我多麼用力的回想,記憶始終在那一片扭曲的血紅前嘎然而止。

不論我試了幾次,那一片扭曲的血紅總是像一堵極為厚實的高牆將我和那之後的記憶分隔開來,明明就是接近的彷彿觸手可及,卻每次都徒勞無功,反而還弄亂的先前的回憶。

於是我微微搖一下頭作為回應,一股一樣的沉默在我和他之間瀰漫著。
或許是看出我眼中的茫然,媽媽向志工開口:「我兒子才剛清醒,有些是一時想不起來,先讓我兒子慢慢想吧!」

「也好,是我太過心急了。」露出了歉然的表情,志工隨著媽媽訕訕的步出病房,獨留我一人守著偌大的病房。

轉過頭直視著泛黃的天花板,我全身放鬆,不再去想那片血紅之中究竟有些什麼。

但就在此時,泛黃的天花板卻突然變的豔紅異常,而她的身影也如真似幻的出現在我面前,並用他那靈秀的大眼睛直視著我。同時,我感到一股熟悉的躁熱自我的心頭再度竄出,奔跑、跳躍、咆哮著。

猛地坐起身子,兩三根插管斷落,我看著撐破繃帶的鱗片,那一片血紅的記憶像是壞掉的格放電影般地出現在我的眼前。
其中最清楚明顯的,就是當她擋下我的爪子時所說的那句話。

「就算獸化了,你依舊是個廢物。」說完,她的手在瞬間化為更銳利的爪,輕鬆地劃過我的鱗片。

……

滴滴……

點滴聲再度傳入耳中,身體的不適感比先前更甚,我怎麼又昏過去了,依舊毫無頭緒的張開雙眼,映入眼中的也依舊是泛黃的天花板。與此同時,爸爸的聲音傳入耳中。

「醒來了?」爸爸說道,而我則是暗暗吃了一驚,爸爸的聲音怎變得如此蒼老了?

「我都聽你媽媽說過了,有想起來嗎?」沒有明指是什麼事情,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爸要問甚麼。知所以不挑明著問,可能也是不希望刺激到我。我打從心裡的感激今次的爸爸。

「我不知道。」嘶啞的吐出早已準備好的句子,我明顯的看出爸爸臉上露出些許失望的神色。從小到大,只要我跟我爸說出我的困難,爸就會幫我解決一切。但是這次,我卻不知從何說起。我逃避了自己的心,即使我想起了所有的所有。隱隱約約的,我感到那股燥熱正絞著我的耳朵低袍著要我吼出一切。

不能再這樣了,我將手藏到床單底下,正要請爸爸離開時,敲門聲突響。
是他,那燥熱咆吼著燒毀一切。我不知道它是基於同類相殘還是其他的理由知道的,但進房間的人的確是她。

和我父親寒暄一陣後,父親走出病房,將這狹小的泛黃空間留給我與她。

滴滴……

我看著她推著輪椅,將一束滿天星插到床邊醫院上提供的水瓶中,一派輕鬆的神情就如同往常無異,可我體內的燥熱卻不斷的翻滾跳動,彷彿要再度突破我的心防。

「你嚇到我了。」在鱗片覆蓋住右手整隻手掌時,她放下花瓶轉頭向我,花瓶碰撞櫃子發出的聲音及他的話語使我稍稍清醒一點。等一下,我吼回那片燥熱,並首次將那燥熱壓制在手上,鱗片只及長到掌根而已。

「那日你突然在我面前抽出菜刀,我以為你要殺我,沒想到你卻朝自己身上猛力砍去,傷口有些還深可見骨,噴出的血濺的我全身都是。嚇的我不住的大叫,彷彿被甚麼東西附身似的。」她帶著微笑對我侃侃而談,而我卻感到一股極大的不協調感正從他的身上散發蔓延至整個房間,可又說不出怪在哪裡。

她說謊!莫名的尖叫出現在我的腦海裡,右臂的繃帶登時又被堅硬的鱗片撐破,幸而我早將右手放在床單之下,所以除了幾聲微弱的布帛撕裂聲響外便再無其他異狀。

由於她所說的和我的記憶有很大的出入,加上這股異樣的違和感,一時之間,我竟不知要如何接口,只能呆呆的看著她自顧自的繼續講下去。

「不過呢,看到你脫離險境使我感到非常欣慰,等到你康復之後,我們在一面漫步在校園內的楓樹步道吧!」她說完,兩眼便直勾勾的望著我,嘴上的微笑也變成含在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

校園內的楓樹步道早就被砍光了。才剛想起這件事,毫無來由的,我忽地感到一陣怒意直衝腦門。說謊!此時我已分辨不出這究竟是我體內的獸,還是我自己的吼叫聲。我一把扯掉白色的床單,將那隻已扭曲變形、遍佈鱗片的手舉到她面前,大吼著,而隨著我的憤怒,鱗片快速的蔓延至全身。

「你知道為什麼警察到現在還沒來嗎?」她說,我並沒有看到她的表情,現在我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一片血紅,扭曲的血紅。

「誰知道阿!」但看到她突然插了一句完全令人摸不著頭緒的句子,那莫名的燥熱轉為咆哮,憤怒之中,我無意識的揮動那早已成了獸爪的右手。

「乓。」在沒有意識的周操的一切時,一聲清脆的玻璃破裂聲響起。

滴滴……

猛然回神,眼裡的血紅已然散去,被鱗片扭曲的手也恢復正常。地上玻璃碎片四散,幾支滿天星浮在一灘水漬之中。

「對不起我……」歉然的低頭望向他,我斟酌著字句乞求她的諒解,不經意間我看到她的長裙被水濺濕的一塌糊塗。

「我幫你擦擦吧!」想也不想的,我抓起放在床邊櫃子的手巾,翻身下床就要幫她擦拭。

「不用了。」但她卻緩緩的退了開來。她為什麼要退?我不解的再度向前,這時全身傳來一陣微弱的刺痛。

已經不痛了?半小時前還是……不解更甚,我復又向前,但她依舊後退,直到輪椅抵上背後的門。

「不用了。」她再度冷道,但我在其中聽出了一絲慌亂。

「這樣妳……」不理會她的拒絕,我蹲了下來,正要幫她擦拭時。透過長裙皺摺間,我猛的瞥見她的腳。

生物學我不是學的很好,但我知道,人的腳絕對不可能有那種外型,就算是畸型也不可能,她的腳扭曲到絕對是要在行走方式上有根本不同才能成立。頓時我明白了她為何總是坐著輪椅。霎時,我體內的獸掙破了才剛修復的心,在全身血管中奔流嘶吼。鱗片迅速覆蓋全身,牙尖熟悉的血腥味,使眼中重又染上那濃重的血紅。

「妳的腳……」

「你追求我,只是為了彌補自己的自卑感而已。」她雙手微一使勁,便將輪椅轉向面對房門。

「但就像聖經上,亞當的第一任妻子莉莉絲離開亞當一樣,我並不需要你。」語畢,她不給我辯駁的機會,轉著輪椅就出了房間。留下我獨自在房間面對一地的滿天星及水漬。

滴滴……

2008年2月15日 星期五

獸(自修)

下午放學時,我一如往常的將靠在教室後面的輪椅打開,並伸手將她扶進輪椅之中。在搬上同學每天都有的欣羨眼神中流暢的滑出教室。 

在筆直的人行道享受著迎面而來的秋風,以及偶爾行人投射過來的稱許眼光。我和她聊著今天學校發生的種種趣事,談到精采的地方時,她不時淺笑數聲作為回應。

嗅著她髮稍上那淡淡的清香,聽著她銀鈴般地甜美笑聲,我暗自下了決定。今天,一定要跟他說出那句話。

腳步停在一處巷口,她因為我突然的停下而回過頭來看我。我則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那句話:「我喜歡妳,可……可以和我交往嗎?」

「不要!」震驚於她乾脆冷酷的回答,我瞪大眼睛的望向她那突然變得陌生的雙眼,淡漠的眼神彷彿將我當成了不認識的旁人。

「為……為……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過於震驚而面無血色,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舌頭好似打結般的重複那幾個字。

「我不喜歡過於懦弱的人。」或許是不耐煩等我的結巴停止,她又冷冷的開口說道。她的話語像是化為一支沉重的鐵鎚,一下下的擊在我的心牆上。

我的心正一片一片的被擊成細末。

毫無眷戀的回頭,她緩緩地自己轉著輪椅離開。我和她的距離就這樣慢慢的拉開。

拉開。

「說穿了,你只是想找一個比你還弱小的人,來滿足你自己而已。」不遠處,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回過輪椅對我說道。

說完便再度轉動輪椅而去。

意識彷彿變得模糊,我朝著她遠離的地方走去,用歪斜的步伐走去。同時快要無法再思考的腦中不斷迴盪著她剛才那三句話,在我那粉碎的心上面徘徊縈繞,似是在嘲笑我一樣地交錯迴響。

聲音越來越鮮明,也越來越沒有真實感。突然,一股莫名的燥熱自那化為細末的心中竄出,瞬間佔滿我這空洞的身軀,並不斷的擴大。

我雙眼暴凸,雙手虛抓成爪。試圖理解壓制那股莫名的燥熱,但是就在我還沒能了解燥熱為何之前,他忽然從我全身的毛孔中宣洩出來。接著,我就見到了這醫生中決不可能看見的場景。

以雙手為起點,一層又一層的鱗片快速的蔓延至全身,手上的指甲則迅速的抽長,並染上銀灰色的金屬光澤。牙齒變尖變利,用舌頭輕輕一舐,血腥味立刻充斥整個口腔。像是受到刺激似的,我的背上凸起兩條鋒利的背鰭,輕鬆地撐破我的潔白制服。

當我來沒來得及明白這一身的變化為何時,額頭就感到一陣腫漲,眼角上方彷彿看到了一個灰色的物體。伸手一摸,一種濕黏的觸感從手指傳到腦中。同時,映入眼中的景色突然都沾染上一股極深的血紅,包括她的背影。

血紅的背影不斷的扭曲再扭曲。

……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著整個鼻腔,空洞的腳步聲敲打著我雙耳的耳膜。這裡是哪裡?我怎麼了?毫無頭緒的問著自己,但就是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想挪動一下雙手,突忽其來的劇痛卻阻止我的行動。不,疼痛本來就存在了,只是剛才我的身體已經習慣了而已。

勉力的撐開眼睛,想要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處,但首先映入眼簾的,竟是拿著衛生紙頻頻拭淚的媽媽。

「……」想要開口說話,可是發出的只有一些嘶啞無意義的單音,不過這也足以使發現媽媽我已經醒來了。

不過在媽媽開口叫喚爸爸過來看我前,一個身著張老師志工背心的中年男子便佔滿我的整個視線。

「你好,我是在張老師那裡服務的志工,因為你的父親打電話給我們,所以我想佔用一下你的時間,可以嗎?」說完,他不等我回話,便逕自拉了一張折疊椅作在我的旁邊。

「怎……」光只是勉力擠出這一個單音,我就感到疼痛一浪一浪的襲來,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傳來巨痛,使我無法再問下去。

「你在同班女同學面前用家政課的菜刀砍了自己數百刀。這是警方據現場的狀況,及你受傷的身體所推測的,因為當時事發現場並沒有其他人。」志工語調平板的說著,如同在背稿般。接著他的語調突然上升了幾度。「不過呢,我個人比較想聽聽當事人的說法,了解當事人的感受及想法比盲目的開導人有效的多。」

「如何,可以告訴我嗎?」志工和藹的說著,但我卻是越聽越心驚。菜刀?砍自己?數百刀?我努力的想從大腦中找出當時的回憶,可是不管我多麼用力的回想,記憶始終在那一片扭曲的血紅前嘎然而止。

不論我試了幾次,那一片扭曲的血紅總是像一堵極為厚實的高牆將我和那之後的記憶分隔開來,明明就是接近的彷彿觸手可及,卻每次都徒勞無功,反而還弄亂的先前的回憶。

於是我微微搖一下頭作為回應,一股一樣的沉默在我和他之間瀰漫著。

或許是看出我眼中的茫然,媽媽向志工開口:「我兒子才剛清醒,有些是一時想不起來,先讓我兒子慢慢想吧!」

「也好,是我太過心急了。」露出了歉然的表情,志工隨著媽媽訕訕的步出病房,獨留我一人守著偌大的病房。

轉過頭直視著泛黃的天花板,我全身放鬆,不再去想那片血紅之中究竟有些什麼。

但就在此時,泛黃的天花板卻突然變的豔紅異常,而她的身影也如真似幻的出現在我面前,並用他那靈秀的大眼睛直視著我。同時,我感到一股熟悉的躁熱自我的心頭再度竄出,奔跑、跳躍、咆哮著。

猛地坐起身子,兩三根插管斷落,我看著撐破繃帶的鱗片,那一片血紅的記憶像是壞掉的格放電影般地出現在我的眼前。

其中最清楚明顯的,就是當她擋下我的爪子時所說的那句話。

「就算獸化了,你依舊是個廢物。」說完,她的手在瞬間化為更銳利的爪,輕鬆地劃過我的鱗片。

……
點滴聲再度傳入耳中,身體的不適感比先前更甚,我怎麼又昏過去了,依舊毫無頭緒的張開雙眼,映入眼中的也依舊是泛黃的天花板。與此同時,爸爸的聲音傳入耳中。

「醒來了?」爸爸說道,而我則是暗暗吃了一驚,爸爸的聲音怎變得如此蒼老了。

「我都聽你媽媽說過了,有想起來嗎?」沒有明指是什麼事情,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爸要問甚麼。知所以不挑明著問,可能也是不希望刺激到我。我打從心裡的感激今次的爸爸。

「我不知道。」嘶啞的吐出早已準備好的句子,我明顯的看出爸爸臉上露出些許失望的神色。從小到大,只要我跟我爸說出我的困難,爸就會幫我解決一切。但是這次,我卻不知從何說起。我逃避了自己的心,即使我想起了所有的所有。隱隱約約的,我感到那股燥熱正絞著我的耳朵低袍著要我吼出一切。

不能再這樣了,我將手藏到床單底下,正要請爸爸離開時,敲門聲突響。

是他,那燥熱咆吼著燒毀一切。我不知道它是基於同類相殘還是其他的理由知道的,但進房間的人的確是她。

和我父親寒喧一陣後,父親走出病房,將這狹小的泛黃空間留給我與她。

滴滴……

我看著她推著輪椅,將一束滿天星插到床邊醫院上提供的水瓶中,一派輕鬆的神情就如同往常無異,可我體內的燥熱卻不斷的翻滾跳動,彷彿要再度突破我的心防。

滴滴……

「你嚇到我了。」在鱗片覆蓋住右手整隻手掌時,她放下花瓶轉頭向我,花瓶碰撞櫃子發出的聲音及他的話語使我稍稍清醒一點。等一下,我吼回那片燥熱,並首次將那燥熱壓制在手上,鱗片只及長到掌根而已。

「那日你突然在我面前抽出菜刀,我以為你要殺我,沒想到你卻朝自己身上猛力砍去,傷口有些還深可見骨,噴出的血濺的我全身都是。嚇得我不住的大叫,彷彿被甚麼東西附身似的。」她帶著微笑對我侃侃而談,而我卻感到一股極大的不協調感正從他的身上散發蔓延至整個房間,可又說不出怪在哪裡。

她說謊!莫名的尖叫出現在我的腦海裡,右臂的繃帶登時又被堅硬的鱗片撐破,幸而我早將右手放在床單之下,所以除了幾聲微弱的布帛撕裂聲響外便再無其他異狀。

由於她所說的和我的記憶有很大的出入,加上這股異樣的違和感,一時之間,我竟不知要如何接口,只能呆呆的看著她自顧自的繼續講下去。

「不過呢,看到你脫離險境使我感到非常欣慰,等到你康復之後,我們在一面漫步在校園內的楓樹步道吧!」她說完,兩眼便直勾勾的望著我,嘴上的微笑也變成含在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

校園內的楓樹步道早就被砍光了。才剛想起這件事,毫無來由的,我忽地感到一陣怒意直衝腦門。說謊!此時我已分辨不出這究竟是我體內的獸,還是我自己的吼叫聲。我一把扯掉白色的床單,將那隻已扭曲變形、遍佈鱗片的手舉到她面前,大吼著,而隨著我的憤怒,鱗片快速的蔓延至全身。

「你知道為什麼警察到現在還沒來嗎?」她說,我並沒有看到她的表情,現在我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一片血紅,扭曲的血紅。

「誰知道阿!」但看到她突然插了一句完全令人摸不著頭緒的句子,那莫名的燥熱轉為咆哮,憤怒之中,我無意識的揮動那早已成了獸爪的右手。

「乓。」在沒有意識到周遭的一切時,一聲清脆的玻璃破裂聲響起。

滴滴……

猛然回神,眼裡的血紅已然散去,被鱗片扭曲的手也恢復正常。地上玻璃碎片四散,幾支滿天星浮在一灘水漬之中。

「對不起我……」歉然的低頭望向她,我斟酌著字句乞求她的諒解,不經意間我看到她的長裙被水濺濕得一塌糊塗。

「我幫你擦擦吧!」想也不想的,我抓起放在床邊櫃子的手巾,翻身下床就要幫她擦拭。

「不用了。」但她卻緩緩的退了開來。她為什麼要退?我不解的再度向前,這時全身傳來一陣微弱的刺痛。

已經不痛了?半小時前還是……不解更甚,我復又向前,但她依舊後退,直到輪椅抵上背後的門。

「不用了。」她再度冷道,但我在其中聽出了一絲慌亂。

「這樣妳……」不理會她的拒絕,我蹲了下來,正要幫她擦拭時。透過長裙皺摺間,我猛的瞥見她的腳。

生物學我不是學得很好,但我知道,人的腳絕對不可能有那種外型,就算是畸型也不可能,她的腳扭曲到絕對是要在行走方式上有根本不同才能成立。頓時我明白了她為何總是坐著輪椅。霎時,我體內的獸掙破了才剛修復的心,在全身血管中奔流嘶吼。鱗片迅速覆蓋全身,牙尖熟悉的血腥味,使眼中重又染上那濃重的血紅,我哧哧的吐出扭曲的話語。

「妳……也是。」

「不然呢!」在她輕蔑的說出時,我那話為細末的心,又像遭狂風捲過的只剩一絲還黏在地上的碎末。

獸主宰了一切。

「不要以為只有自己是特別的。」像是重播電影似的,我看到她的手在瞬間化為更銳利的爪,又一次輕鬆地劃過我的鱗片。

「就算成了獸,你還是個廢物。」這是我在世上,最後聽到的句子。

2008年1月24日 星期四

聽說沒被當

為甚麼範本都沒有比較寬的呢?每次打開來都覺得好浪費阿,雖然不知道在浪費啥。聽說我的科目都是ALL PASS阿,果然老師結婚之後就會變的很寬容。



老師說:「三天後,我會回來,看你們誰有被當。」
學生A:「不不可能。」
老師說:「深入我的肋旁,總要相信。」
學生A一伸,老師突道。
「You are not pass!」
學生A:「No~!」
白光一閃,學生A下地獄去了。囧

終於記起密碼

睽違了不知道幾天,終於在某一處找到了寫有密碼的紙,果然把密碼寫在紙上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