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19日 星期四

擬似意識流創作

人生有各式舞台,時間有許多空白,意識有無數斷層,肉體有無窮限制。即便如此,我們仍舊能夠生活得十分安穩、萬分活躍,其中合理卻不合邏輯之處,就像每日均有老鷹來啃蝕內臟的普羅米修士、推石上山的薛西佛斯一樣耐人尋味,此兩件罰雖說是世上最苦之刑,但日復一日還是會成為例行公事,一如每日九點刷卡十八時打卡的中年上班族一樣,工作只求不出差錯的掩蓋差錯;泡茶只將茶葉丟入沸水之中。要求過的日子一成不變有如大頭針下的蝴蝶、玻璃箱中的步甲。

而正如在玻璃箱中的步甲飛不出玻璃之外,身處框架之中的我們無能打開框架一樣,我們無法意識到超乎我們六感以外的存在。故在舞台上高談沒有偶然只有必然,亦或哪有必然惟有偶然此等無法證實無法逆料無法演繹無法歸納之言論,不如到台下低聲討論先有鷄還是先有蛋,以及烏龜跑贏阿基里斯此類因果謬誤。以眼見到為真,以耳聽聞擬像,以鼻嗅聞得味,以手觸摸成實,五感組合調配後才有現實。

所以天盲復明者見到三角錐不知其為三角錐,但閉眼再摸後便可正確得知。穴峰麻醉獵物如無心摔落便會另尋其他獵物。對於不知其名為何、不知其質為何、不知其來為何之事之人之物,我們不必理解,不必體會甚至無需領悟,只消懂得在關鍵時刻跨過略過那人那是那物即成。妄圖解析的下場只會落的同那撲火飛蛾、跳海旅鼠、撞岸巨鯨一般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