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19日 星期二

以王之名讀後感

我不知道大家是怕我雷人還是怎樣,應該是我寫太少,對不起勤奮工作的作者。對了,因為不要雷人,這理的專有名詞我不說得十分明白可以吧,可以吧?

因為極度害怕不爽的護法選出奇怪的王,各位傢伙可是戰戰兢兢的對付這位大小姐,偏偏人家吃藥自殺了,好死不死女主角神遊過來,剛好附身在她身上。天下作為女主角最悲礙的事莫過於醒來一堆老人在跪她,平平是跪,沒有一個好男人真的會讓人想哭。

這裡我們分析一下女主角的個性,一開始他也說了,如果有來世blabla,一定要做個柔弱的人,姑且不論她說的真實性,至少他是個好強的人我們讀者很清楚。而作者好像也不太想改變這可能很惹人厭的性格。所以她一開始雖然想好好選王,但是一遇到鬥神那樣子對他,再對照那群討人厭的老頭總是說他會選出好王,對照他上個世界被指認的那樣。他就崩潰指個曾非禮過他的角色。

這裡我們可以看到對時代的反動,女主角從小就是各位的帶頭者,大家仰望她的領導,有事情就會找他,但是女主角並沒有從中獲得任何好處,反而是成為一位孤僻者,女主角渴望的,是可以和他一起嘻笑的同伴,是可以肩並著肩回家的朋友,是可以在教室裡一同分享著便當菜色的同學。就算不論友情,他也嚮往著親情,從她一開始思考著他媽媽會不會把他器官賣掉我們就可以知道,他十分了解媽媽,這思考裡面蘊含著對父母的失望,一個孩子之所以會對她的父母失望原因只有一個,父母失職。

我們現在知道女主角之所以會選出詭異的王,之後她的反應是躲在房間裡面,這至少代表他有在反省,他會害怕這些人之所以在一開始對她好是要她做個選王機器,機器用完就可以丟掉這樣,所以她不太敢在第一時間去面對那些人。

當然維基就是轉機,偽基就是……。身為男主角的王被人掛了,令人感動的是附身過來的竟然是同班同學。好不容易有個傾訴的目標,女主角自然把目光放在男主角身上。鬥神我只能說你死的不冤。而男同學也開始學著怎麼作一個王,當然這時代沒有一個帝王學的課外讀物,無可參詳的男同學只能自力更生,從戳戳入手(學打架)。

兩個候選人,冥土和名女,地位可說是天差地遠。這裡有個巧妙的地方,作者在這裡,放了一個討人厭的角色,就是貴族小姐,大小姐的她使喚下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貴族打罵笨手笨腳的佣人更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佣人代表著家族的顏面,不管是中西方都一樣,不然為何要有管家。就是要打理冥土的。不能明白為何大家一定要不爽他。

男女主角因為沒有經過那種年代,對於管佣人這件事情會反感不會意外。更重要的是,男女主角不習慣政治婚姻,綜合下來的結果是她選擇連合冥土對抗,反正只要鬥倒大小姐,冥土就算不要也不會怎樣,人家沒權沒勢而她只在一人之下。算盤打好後就開始行動。

結果冥土敗北,名劍讓給了討人厭的大小姐,這裡我們可以看到兩個糾葛,一個是前任劍主人也是劍的好友,一個是名不見經傳,除了臉啥都不會的大小姐。照大家想法應該會是冥土獲勝,但這樣就看不出人們的內心掙扎了,所以他給劍一個試用期,劍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選擇冥土,但因為她喜歡冥土。這麼說好了,身為一個冥土,沒權沒勢的,轉職成為一個巫女。就跟王平起平坐也不會讓人欺負不是挺好的麼。

所以他選擇了冥土,而冥土一開始也的確是幸福的,和心儀的王平起平坐。但是作者是殘酷的,不對,毅力不是萬能的。劍的主人是大小姐,劍應該聽她的。這裡似乎王后的大局也底定了。

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的話,可能就變成純然的後宮劇情了,這就失去了讓男女主角成長的意味。所以作者安排了一個大快人心的結果,就是大小姐因為行刺失敗而自取滅亡了。而女主角本來要落井下石,但因為被不習慣殺人的男主角阻止了。這裡女主角得行為是正常符合邏輯的,人家都要戳你了,你還不砍她。

不得不說說這之後會讓劇情作出重大變更的劍,古往今來,神劍就是要有劍靈,讓男主角可以見鬼。不過劍靈易訓,巫女難見。作者安排巫女,就是要男主角不能因為神劍而亂來,這對於男主角而言是一個被限制的武器。作者透過巫女說明外力非力,男主角想要變強不能依靠神劍。這也給大家一個很好的榜樣,要變強不要再給男主角一堆只有名字的神兵了。反正到最後還不是用不到。我們看那精美的蒼,他那句降天一blablabla還被人家惡搞神兵速速前。

劍的成長在劇中是不大易見的,但是也是蠻好理解的,一開始處心積慮的想要男主角的身體,製造讓人認為她很邪惡的傾向。後來發現她只是個純情小男孩,搶走身體只是想和小冥土談情說愛。

劇情到這裡就開始緩慢了下來,男主角心不甘情不願的當王,女主角心不甘情不願的當皇后,大小姐心不甘情不願的當巫女,大家都很心不甘情不願的當著不是自己要當的東西。就跟我們這個世界一樣,有多少人事因為真心喜歡去上學而上學,有多少人是因為真心喜歡那堆文書資料而去上班。而是不上學就會被當,不上班就拿不到錢,拿不到錢就活不下去。作者讓男女主角到異世界還是這樣就是要表達:不管在哪個時代,人都是要作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才能活下去。世界就是被心不甘情不願的推進的。

丟出一個問題:如果你一個攻略十八年的幼馴染,在終於可以結婚的時候,對你說他被NTR還不能跟你再一起,你會不會爽?是我的話不會。現在是鬥神面臨著這個問題,平凡人交女朋友,攻略個三年四年分手就硫酸來王水去的大有人在。但是鬥神攻略十八年卻被俵到,如果是跟他一起搶護法的侍,我想他也不會這樣子崩潰。鬥神沒有趁亂打死王讓人遺憾,我個人在想,這傢伙的修養還不是普通的高。

但是王的業績總是掛零,這雖然不能怪他,整合六部加上找個巫女加上找個王后,而且王后還是前任主人留給他的爛攤子。但是別人可不認為他是好人,這算是附身作裡面,身體主人持續對男女主角失加壓力的一個作品,一般人作穿越小說,身體的主人除非要跟你搶身體的主控權,一般來說影響力不會超過一集。這裡我們可以發現,沒有一個人可以重新開始,從零開始。一個人能活下來,都是靠著過去的累積。你可以輕易就死,但是人們不會忘記你的作為,你是一個好人還是壞人,會被後人不斷的論證。

於是,鬥神加上老人叛變了。在王出去尋求愛迪生幫助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一塊璞玉,眼尖的讀者應該已經發現了,愛迪生作的東西全部都是影射原本世界的東西,所以男主角一見之下驚為天人,雖然說發明有很多問題但還是以鼓勵的態度去面對她的東西。這以點出男主角是心繫故鄉的,他不像是一般YY小說的男主角只是指天畫地。說啥這裡可以怎麼改良就跑走了,而是跟他一起跑那個製作流程。我十分認同他說的話,沒有一項發明是無用的,而是沒有找出他的用途而已。

不爽不要當王,這是女主角對男主角說的,而這也是大叔對男主角說的。凡人面對問題總是想著要逃避,男主角也不例外。手上的八部,有兩部戰鬥力最強的都不聽自己的。剩下的又有一部早就滅光,一部只有一人,一部還想砍自己。內外交逼之下。男主角還是不退,因為他要證明自己的能力,大部分是因為逞強。順帶一提,人生有三件不能退讓的情況:一是大考絕不言退;二是面試絕不能退;三是生死關頭絕不能退。

不想逃當然是要打贏了,不過看看男主角的陣容,新加入的是藥師(補助係職業),加上女主角(法係職業﹚,加上侍(E罐),能打的頂多只有大叔(近戰係職業)。但是對方卻是鬥神(物理系頂尖)加上老頭(法術係頂尖),偏偏唯一有劍的男主角不強,用劍的結果還會被人家搶身體。山窮水盡之下,作者把歪腦筋動到了學院身上。

學院是一個好素材,在裡面找到高材生可以殺龍的是常有的事情,不良生可以斬殺龍群更是常有的事情,畢竟學校裡面的人整天閒著就是在打魔物獵人,貓車多搭幾回就會打龍我也不會意外。強一點的學院倉庫裡還堆滿了暴X裝之類之類的。

不落俗套的,作者不讓學校的人幫助男主角,學院保持中立這不是作者想要強調的,畢竟一拖拉庫的學院都是各國好手匯聚三小三小的。而是藉由學生支持影王來表明八部和平民之間的隔閡。混血在現今地球村裡面不算甚麼,我的身邊就有三國混血的同學,他不說我也不知道他不是台灣人而是有錢人。但是在小說裡面,混血後有的,就是天賦異能,即使是殘缺的,也比啥都不會的平民強上許多,所以大家會忌妒,又八部的數目本來就不是很多,在法規的限制下,混血的數目極少我們可以理解。而八部之所以沒有被人民排擠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是統治階級,就跟種性制度一樣。

但是混血沒有這種政治上的力量,加上父母生下混血之後不是被殺就是丟掉,對他們而言,學院就是他們的立足之所。他們是毫無背景的一群人,所以後面衍申出來,代表平民的影王對他們伸手的時候,他們大部分的人都會傾向於影王的原因。不管是YY小說也好,現實中也好,只要推翻了當權者,跟著推翻者的勢力會強大是常有的事情,我們看看漢朝,外戚和宦官輪流執政,每一次輪替,都是政變的結果。王會連和小的打倒大的,明朝的宦官也是因為靖難才當紅造成後續執政者的困擾。

但是學生們似乎忘了,就算是宦官之類的,也是有個底子,他們沒有半點底子,跟人家談條件已經先虛弱一半了,加上人家戰鬥力充足,要學生只是怕被男主角搶走而已。所以他們很快就被拋棄了。但是在這裡,我們可以看出作者因為篇幅而作出比較不合邏輯的決定,大凡一個正全在剷除一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的勢力不會這麼快速,學生也只是在月海狙擊了男主角,效益還沒有完全顯現出來,鬥神和老人不應該這麼快就放棄掉他們。這個橋段只是要讓大家認為說影王軍很壞而已,以及讓兩邊的軍力大致上平衡,在結構上是不合適的。

說說影王,影王是個被抓過來當魁儡的小孩,在老頭的滋養下,反而比男主角還具備一個當王的條件,但是她被迫與(養)父母分離,身旁又沒有一個跟她同年紀的小孩。他的內心世界就跟那些學生一樣,渴望著連自己都不知的東西。影王是很聰明的,他可以認知到自己只是個花瓶,進而對女主角施加精神壓力,雖然是照著老頭的話說啦。但是他也必竟是個小孩,遇上使潑的女主角完全沒有招架餘地。

沒有殺掉女主角,並不是因為她是女主角,而是因為女主角是鬥神的巫女,而且老頭為了軍隊的威望,必定要留下女主角,因為她護法的身分。這裡我們可以看到很矛盾的地方,雙方都不相信女主角的忠誠,但是雙方的需要護法的背書,就像是我們雖然不爽教授的很多地方,我們還是要去跪教授請他幫我們在論文上簽名。這裡作者安排的,就是因為女主角的言行不一致所造成的後果。女主角雖然說都是為了大家好,但是實際受惠的人是絕對沒有的。而質疑他的,就是作者一直強調的一般大眾。
 
為了拯救女主角,男主角對他們說了「凡事要靠自己」凡人不能追上八部,就跟我們不能追上連勝文一樣,某些人十六歲有老婆還可以月入數十萬,我到了XX歲還在這裡打書評。但是回頭看看後面還有一堆跟我一起打書評的人,心中的感慨不禁猶然而生。從一開始到現在,這片大路上的居民一直把這場仗當成是八部們內部不合的結果,就跟春秋時代一樣。而男主角,姑且不論那詭異的口號,那畢竟將一場為了王位的紛爭,聚合成為一個為了土地的紛爭。男主角將原本跟士兵毫不相干的東西,東拉西扯到士兵身上,進而讓士兵產生了認同感,進而對後面排下了個伏筆。

總的來說,要人家幫忙,第一個是付錢,這是簡單有力的方法,跟我們買早餐是一樣的。第二個是人家也要做這件事情,這就像是大家在那互相抄報告一樣,只不過最後下場很淒慘就是了。第三個,也就是最無恥的方法,就是把事情推到對方身上,說我只是幫你作而已。事情的原由是在你這裡的,然後強迫人作,當然一被人家這樣子唬,大部分的人都會相信,而且還會很高興的去做,麼,畢竟是平民。

情勢演變得如此,對於兵員的要求也不斷的攀升,但是光靠是氣勢不能吃飯的,人家還有一個叫做鬥神的傢伙。勝負還很難說,於是男主角和鬥神約個時間出來打一架。

總的來說,這部裡面的戰爭並不是很花俏,啥的夜襲、NTR、MMD?之類的都沒有,簡單的兵棋推演布置圖也只是幾句帶過,我論救出女主角的用的計策還比較多點。這是因為作者的焦點始終不是在戰爭上,而且如果硬要分出一個勝負的話,鬥神那方是必定要敗的,所以作者安排了冰崩。

抓出另一個大陸來打一方面沒有同類相殘的情況,一方面又可以放眼未來,為大宇宙篇進行準備,可謂一舉多得。何況人家也說了,最後大魔王瘋了。部下都叫你們打老大了,你不當他是壞人我服了你。

沒料到是被人惡搞,女主角身陷偽基,而這次,連八部也不爽她了。所以崩潰的女主角戳了男主角,自己一人跑到深山裡面躲起來哭,順便引個長毛的阿都仔出來殺掉。這SOP是跑得很順,但是詭譎的是大家怎麼一看到就相信女主角是無辜的。我只能說女主角平常積威甚多,加上老頭又是跟她同一路人的,兩個人加一加可以變成二這樣。

相信是一時的,女主角被送去跟遊牧民族送作堆時,男主角還是要應付不爽的八部,女主角在外樹敵很多,偏偏收攤的都是男主角。所謂男主內、女主外。接著就是老梗連發,從戳戳到人體發火到放手到害怕到打最後大魔王,一氣呵成。

這整部裡面,作者用心刻畫了所有的角色,不論是冥土還是BLABLABLA……人物的內心戲是作者用心刻劃的內容。透過作者的筆,我們成功的知道人物間的糾葛等等,就算是剛出來就給打的大魔王我們也可以明白他個人的內心想法,即便於透過他人的轉述。但是這理的問題是,本作裡面沒有一個壞人,大家都只是價值觀不一樣而已。這就有點故作嬌情了,人活在世上,有些時候總會想砍人。

要求的太多不是好事,我個人最後認為,如果要從這裡學到當個好王之類的,你可以不用看這本書,但如果是要探討烏托邦式的人際關係,本書絕對是上上之作。

2010年1月12日 星期二

澄清內海記事選

《魚鰓》:再怎麼痛苦也請您忍耐

澄清湖在今天正式因為侵蝕作用而成為澄清內海,真是可喜可賀。阿特金森一面心想一面咬著今天的食糧──一隻人手。他的同伴大都可以理解阿特金森喜歡咬肉的習慣,雖然這對吸血鬼來說並不正常。

看著逐漸變鹹的湖水,阿特金森雖然不大喜歡淡水魚,可是還是為了湖中的吳郭魚默禱了一下,雖然說這湖裡的魚在湖變成海之前就全死光了。

「一個人演獨角戲真得好無聊喔,誰都可以,再借我一隻手吧!」在湖邊繞了好幾圈,阿特金森終於耐不住寂寞,一個人在湖邊,不,海邊亂吼亂叫。

回應他的只有最近新出現的海水聲而已。

終於,阿特金森放棄喊叫,自暴自棄的坐了下來,往大海丟著手指頭。當然,手指頭是出自他剛剛在咬的手臂。

第一根丟出去的食指激起了二十一道水花後沉入了澄清內海中。阿特金森滿意得點了下頭,正準備丟大姆指時,猛然一陣大浪襲來,差點將他的手臂捲走,幸虧他在最後一刻牢牢的抓住那隻手臂。不然阿特金森僅存可以消遣的玩具又要少一項了。

「好險好險。」還來不及慶幸自己保住一條手臂時,海中突的衝出一條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咬走了他的手臂。

「啊!」阿特金森呆呆的看著空無一物的雙手。

再抬頭,那不速之客,已經,將手臂,吃得,只剩下,骨頭了。

「咿──!」隨即,那一團黑影迅速的朝他移動,搭配著嘴裡發出的不明聲響,現場氣氛詭異非常。

「等等,你要幹麼?有話好說!」反射性的退了二十三步,阿特金森的上半身已經全然浸在湖水之中。

"Please give me a hand. "


本來阿特金森是不期待黑影會回答的,但是對方回答的如此流暢,使得阿特金森不知不覺的就將手伸了過去。

然後黑影一口咬下。

「幹!」淒厲的哀嚎聲響徹雲霄。


在經過了半小時的混亂後,阿特金森總算是弄懂了不明生物的身分。這其實說起來十分簡單,就只是一隻人魚被水草纏住沒有清乾淨就上岸而已,海的住民都是這樣的。就跟有些吸血鬼會睡迷糊到在大白天走出棺材還是山洞被曬死一樣。

「姓名、所屬、梯次!」目前,人魚正正跪在阿特金森面前,頭上腫了一個大包,這當然不是阿特金森打的,而是人魚自己撞到石頭所弄出的傷痕。

「小君、人魚、1987。」人魚爽快的回答。

「很好,小君妹妹,你因為強奪、傷害、侵入私人領地等罪名被捕了。」阿特金森拿出了手銬將人魚銬了起來,而人魚因為和阿特金森的對話有點超展開而傻在那裡。

「那個,我是不是有選錯甚麼選項啊?」小君問。

「請仔細思考後讀取存檔再來。」阿特金森默默的用鏈條將小君的尾鰭也給銬了起來,然後把人魚倒吊在離海岸有些距離的木架上。

「咦咦,是這樣嗎?」

「明天應該會是個大晴天的說。」阿特金森看著微微泛白的天空,天色也不早了,要準時睡覺。

「咦咦,那我呢?」


《胸鰭》:再怎麼悲傷也請您活下去...

晚上是吸血鬼出沒的時間,雖然說最近真祖、半吸血鬼在市場上非常的好賣,但是阿特金森是個純正會怕日光,會怕銀制品,討厭聖餅和大蒜的一般吸血鬼。這跟毅力甚麼的沒有特別的關係,純粹就只是先天體質上的差異。

今天,阿特金森照例帶著一隻手臂來到了澄清湖,不,澄清海畔。在那裡,他見到了奄奄一息的人魚。

「真是太過份了,不知道是誰一見面就咬了我一口這樣,來,我幫你解開手銬。」把曬了一整天太陽的人魚放下,好像因為有被環境保護團體的人潑水而身上到處是鹽粒的樣子。既然有時間幫忙潑水,為何不把人放回大海。救魚一命勝造七級魚池的說。

喀。

人魚爽快的咬掉阿特金森的手。

「再吊一早好了。」阿特金森道。

人魚依依不捨的將手放下。

「說吧,為何要搶我的東西吃。」所謂交談是互信的開始,阿特金森率先打開心防。

「噫,惡魔。」小君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精神上的打擊,作為生存了許久的吸血鬼來說,這是阿特金森第一次看到有如此大的物體可以在瞬間把自己埋入沙中的。

「所謂仙鶴尚知報恩,好歹我也幫你去寄生蟲,不然我要你幫我用你身上的毛縫衣服你就給我皮繃緊一點。」阿特金森拿出一個項圈準備套在人魚身上。

「咦咦,身上不會養了耶。」激起一陣沙塵,小君興奮的拍著自己的尾鰭。那天然的笑容讓阿特金森不禁看呆了眼。

「上車了,這畫面。」阿特金森才剛指出重點,小君的臉就像是遇上了石灰水般的石蕊試紙一樣由紅刷藍,然後扭捏地說。

「人人家才不會因為被看到胸部就嫁給你呢!」

「放心好了,也沒叫你嫁我。」阿特金森隨手揮了幾下,像是在趕蒼蠅一樣。小君不禁嘟起了雙唇,一臉不滿的大吼。

「小一點不是罪!阿特金森這個鹹濕巨乳控!」小君話才剛說完,尾鰭便貼地一掃揚起巨大沙塵,在阿特金森下意識的擺出防備姿勢時,親了阿特金森一下。

「喔哦!」阿特金森登時一呆。

人魚的攻擊瞬間接踵而至。

「好招式。」

「……」

重新將人魚綁回木架上,阿特金森終於身有餘力來聽取人魚的話語。只不過這樣換成人魚毫無魚力報告事情而已。

「阿特金森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小君用楚楚可憐的眼神加上語氣對上阿特金森。

「不記得。快說有何要事?」

「嗯,最近族裡中了一種廣域戰術型魔法,那個魔法單單只針對我們族人,我費盡千辛萬苦才從那個魔法的魔掌逃脫。」

「好凶狠,是迪爾克之淚之類的瘟疫魔法嗎?」阿特金森推了一下眼鏡,快速的提問。針對單一特定目標的戰略魔法雖然說很多,但是要只針對一個種族,而且還限定在海裡的魔法十分之少,阿特金森冷眼看著呆呆的小君,他該不會沒有發現自己在路地上毫無中魔法所會有的波動吧!

「不是迪爾克之淚,長老說這個是隨時間增強的法術,而且我們試過就算是族裡魔法抗性最高的法師使出完全魔法抵抗也不能倖免。」小君甩著頭,巨大的尾鰭拍得沙灘啪啪作響。

「有點棘手啊,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魔王又復活了。」阿特金森喃喃說道。

「咦咦,是魔王嗎?我們要去找勇者大人嗎?哪裡會掉下來救世主呢?」小君一聽是魔王再臨,馬上將木架晃的滋喀作響。

「不用,如果是近期會復活的魔王的話我大概有個底。但是……」

「但是?」小君接著他的話語,問道。

「要天亮了讓我先回去睡。」語畢,阿特金森很豪邁的迴身離去。

《背鰭》:我沐燕曉君將和您生涯與共...

又是一個氣候宜人的子夜,阿特金森一面這麼想,一面走到木架前把又曬了一天的人魚放下。

「我們現在就向羅技十字城邁進吧。」

「邪惡的傢伙。」小君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嘴裡喃喃的咒罵著。

「快一點。」

「咦咦,等我穿一下裝甲吧!」

走在東部大郡道路上,阿特金森一路測試著小君的血液反應,一面留意著四周弓箭流失。這年頭好人難當,純一點的外族血統就會被當成寶來拍賣到高價。而就算是沒有血的種族也是有價無市。

「人類超不值錢的。」小君說道,並身出兩根指頭。

「差不多只值兩個dps值。」她說。

「不,人類也有很值錢的,話說回來dps值不是拿來算這個的。」

「沒關係啦!」

該說人魚都是單細胞生物還是這一尾跟魚與眾不同,阿特金森不禁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正思考著時,路旁突然冒出了十幾個黑影堵在路中央。

「那是啥?」小君問。

「在人生生涯上失敗的廢材,噓,不要看,會被傳染的。」阿特金森低聲對小君說道,只見後者登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咦咦,你是說只值一個dps值的人類嗎?」

「雖然很想跟你說dps值不是拿來給你算這個的,但是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吧!」按著頭,阿特金森暗暗的聚集著大量的魔力,準備在不影響步行速度的情況下解決這些不速之客。只不過那群人為首的率先朝他們鞠了個躬。

「你好,我們是東部大郡巡守隊,先生請出示你的身分證件,一旁的人魚小姐就不用了。」一手抓著大槌,一手抓著人類,阿特金森非常確定如果拒絕他的要求,下一位在他手上的人,或是人行生物,就是自己。

「給。」不太思考的,阿特金森交出自己的身分證件給那名臉上滿是刀疤,一手大槌一手屍的巡守隊隊長。

「吸血鬼啊,你個邪惡的傢伙!」老頭隊長猛然大喝,小君呀的一聲,躲到了阿特金森背後抓住了他的手臂,使得阿特金森本來錄好的巨集魔法當場消散於無形。

切,只能硬上了嗎?阿特金森反手取劍。卻摸到了小君的胸脯,令得小君禁不住嬌喘一聲,軟倒在阿特金森背後。當然,被她這麼一阻,阿特金森劍還來不及握緊,便被幾個巡守隊員按倒在地,而且阿特金森非常肯定,絕大多數的壓力都是背上小君的體重。

小君該不會是上天派來滅自己的天敵啊!

「為什麼要生為一個吸血鬼,嫌陽光太大想要逃過在大太陽下值勤的痛苦嗎!」老頭隊長喝道。

「不,當然不是這樣。我也是有很多苦衷的。」

「你個死小鬼不要給我想的太簡單了。」又是一記大喝,在阿特金森背上的小君到是很乾脆的就昏了過去,小妮子昏過去不錯,因為後面的世界十分的兒童不宜。阿特金森心想。

「所謂的聖條就是用來拯救向你們這樣在黑暗中行走的生物,如果聽從聖條的話來行事的話,勝光會化為千千萬萬道的聖光來庇佑你,除了可以增強抵抗力以外,走在路上也不會被隕石、地獄犬之類的生物咬到,如果可以……」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趕時間。」

「認真聽我講,你個死小鬼!」

「是,對不起。」

「聖條的第一點,就是要堂堂正正,抬頭挺胸的走在陽光下。」

「這對我來說好像有點困難。」阿特金森應道。

「給我作到。」戰吼級的聲響加上口水雨,如果是噴在阿特金森的身上,阿特金森必定翻臉。不過正好有個隊員戳了隊長一下。轉頭過去的結果就是全都噴在那位可憐的隊員上。

「隊長,要天亮了。」那位隊員對說得正起勁的隊長說道。

「各位收工,下班了。」老頭隊長看了看微微泛白的天空,十分乾脆的收隊走人。臨走前還不忘丟給阿特金森一本聖條目錄。

「明天或許也會是個晴天的說。」為了自身的生命安全著想,阿特金森挖了個坑。把自己和人魚埋了下去,當然,他為了避免人魚窒息,阿特金森並沒有忘記為人魚留一顆頭在地面上。

請連同那把劍和我,一起接下吧...

「惡魔。」面對小君的血淚指控,睡了好好的一覺的阿特金森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聳了聳肩,把附在身上的泥土拍乾淨。

「你知道一醒過來只剩下一顆頭在路旁吃沙曬太陽的感覺有多恐怖嗎?」

「我記得我是睡在離大路有一段距離的樹林中的。」阿特金森緩道。

「咿──」

小君貌似崩潰的毆打阿特金森,不過因為臂力的問題,阿特金森並不會太痛,反而因為他打的地方都是四肢關節氣血不順的地方,阿特金森反而有一種痠麻的舒暢感覺。

「不要太在意過去了,俗話說要放眼過去,展望未來。」阿特金森活動一下因為睡在狹小地方有點痠麻的身體,睡在外面真的不能要求甚麼品質。

重新上路後,因為前一天沒有吃到任何東西的緣故,阿特金森放棄耗腦的思考過程,反正那位魔王如果真的復活的話就絕對是他作的,如果沒有復活的話就更好了。

正想著的時候,阿特金森發現自己手上多了一條熱呼呼正淌著血的手臂。

「咦咦,這誰的手。」小君問道。

「剛剛我們好像有經過一群人的吧!」阿特金森回憶了一下,並不十分肯定的說道。

「我肚子餓了。」

「自己挖草去吃。」阿特金森咬著大姆指,聲音含混不清的說道。

「有點良心吧!」小君崩潰的一口咬住阿特金森所持的手臂,一鰭將阿特金森擊飛出去。

「夠了。」在手臂還看得出他原本的形狀前,阿特金森把他從小君的口中救出,隨即一口吸乾內含的水份。

「我討厭吃乾糧。」小君抱怨歸抱怨,還是快速的搶回手臂,將之吃到只剩骨頭。

「出外旅行就不要要求太多了。」阿特金森拍拍小君的頭,後者露出一臉幸福的表情靠了過來。

「啊,到了。」將礙事的人魚背到背上,阿特金森解下小君所帶的三叉戟拿在手上。走向眼前出現的大型要塞──羅技十字城。

「啊,那是人家的。」

「忍耐點。」阿特金森安撫著小君,向著一旁的鬼魂之鎧打了個招呼。

「請在這裡簽個名,順帶一提,那位人魚小姐是……」

「類似乾糧的關係,是我的私有物。」阿特金森流暢的回答,完全無視當事人小姐的感受。而鬼魂之鎧也接受了這種說詞,交給阿特金森一隻導路用的小精靈就放他過去了。

「啊,今天好像有點快就要休息了。」走過檢查站的同時,阿特金森見到了羅技十字城特有的計時裝置,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大約是要日出的時刻了。

「要休息嗎?」畢恭畢敬的小精靈問道。

「嗯啊,要一間不會照到陽光的房間。」

「那這位小姐呢?」

「掛在木架上就好了。」阿特金森道。

「咬。」

「開玩笑的,放在有水的地方不要讓她跑就好了。」

「遵命,人魚,跟著我來。」毫不遲疑的,小精靈分成兩隻小精靈,將兩人引至各自的休息場所。

《腹鰭》:騎士大人,

「咿──」才剛和小君會合,阿特金森便看到他猛撲過來,朝著自己的頭部狠狠咬了一口。

「發生甚麼事!」一驚之下,阿特金森反手抓住人魚的頭,一記拋摔就把她砸向堆在一旁的木箱子堆裡,登時發出巨大聲響。

「那是甚麼臭水溝!本來以為阿特金森是個善解人意的傢伙沒想到竟然用這麼陰險卑鄙的招式陰我那水溝的吸力這麼大還把我靠在這麼靠近的地方害我整天都在和流水對抗根本沒有休息到……」

「你不是很累嗎?」

「想當初森君小時候是多麼得可愛啊,長大後竟然成為個性如此扭曲的傢伙。」小君一邊啜泣一邊丟著抓得住的東西。

「我可不記得有跟你這種傢伙有過多的牽扯。」阿特金森搖頭嘆氣,回過頭就朝主塔前進。

「咦咦,等我啊!」

走在路上,小君看到到處都是兩兩三三的鬼魂之鎧和小精靈在路旁巡狩,有時還會看到不知名的果凍正用自己的身體擦試著四周家俱,像是桌子椅子之類的。當然不能免俗的,有一群又一群穿戴盔甲的石像隨性的擺放著,就像是作者現雕的一樣。

而越靠近主塔,石像就越少,做工也越粗糙。最靠近主塔的甚至只有一個形狀而已,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是一個石像。

走進主塔,和外部不同的是,這裡沒有一個人像,這也難怪,小君心想,沒有人會想把佔空間的人像放家裡的,要放也是放一些鳥的雕工或者是別的雕刻,像是這尊鳳凰像就作得不錯的說,還有還有,那個龍雕像也十分逼真,把龍破天而來的形象作了非常好的詮釋。

「你退後一點。」突然,阿特金森將小君推到身後,敲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門。

「這裡我一個人過去說就好了,你如果不想跟來的話可以不要跟來。」阿特金森整理一下衣服,對著人魚說道。

「咦咦,我們不是良好的前衛後衛嗎?你遇到問題就在前面擋,然後我趁機放咒術這樣,前天的盜賊不是就是這樣消滅的嗎?」小君十分吃驚的揮舞著三叉戟,虎虎生風的樣子讓阿特金森連忙退了數步。

「你高興就好了。」

走過小門,阿特金森手持水晶球默禱數十秒,水晶球即發出強烈的光芒飛懸到半空中。

「怎麼了,我的半身。」水晶球裡傳出了令阿特金森十分懷念的聲音,但對於小君來說則是十分的陌生。

「半身,怎麼?」

「你……」斟酌著用詞,阿特金森想了又想,最後還是只能直接了當的說。

「還沒復活喔!」

《臀鰭》:請將我收為搭檔...

「當然還沒。」水晶球發出的笑聲響徹斗室。

「我的半身啊,如果我復活的話,你不是第一個會知道嗎?」

「這倒不一定,因為我也不會想要有人知道我的復活。」

「不愧是我的半身,花費著心力作出你果然不是白費功夫。」

「過獎過獎。」

「等等,阿特金森,他是誰阿,不要自顧自的就在奇怪的地方聊起天來了啊!」沖到水晶球和吸血鬼之間,小君對阿特金森叫喊著。

「啊就魔王啊!」阿特金森回答的十分乾脆。

「咦咦?」

「小妹妹,然後那位是我的半身喔!」水晶球露出奸險邪惡的幻體頂到天花板,卻見人魚毫無懼色的說。

「半身是甚麼?」

「簡單的說就是魔王。」阿特金森道。

「喔,所以魔王知道是誰放魔法在我的族人身上嗎?」小君仰起頭,對著在天花板上的幻體問道。

「當然。」幻型抱著雙臂,十分肯定的點頭。小君立刻比出勝利得手勢跳了起來。

「沒人對你們族放魔法啊!」然後,馬上就穿過水晶球的幻體撞到天花板,抱著頭縮在角落啜泣。

「跟我想的一樣。」阿特金森取出一條項鍊,在上面按了一下後,複雜的條文波形便充斥著整個室內。

「波形上顯像的結果是沒有任何問題。」

「咦咦,可是我們族人。」

「你們族人的事情阿特金森已經跟我用意識交流作了一個簡單的報告,在這裡我問你幾個問題。」由於波形圖和幻體有諸多重疊的地方,水晶球索性收了幻體只讓水晶球飄在兩人面前以方便交談。

「食性、職業、居住地!」

「肉食、法師、澄清湖。」

「啊對吼。」聽到小君的回答,阿特金森猛然想通所有的來龍去脈。基本上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是這隻人魚實在是太天然呆以至於她沒有想到這整件事情的癥結點。

「咦咦,發生甚麼事了,只有我不知道嗎?」

「笨蛋,回去了。」阿特金森拉著人魚的衣領,從懷裡拿出一顆爐石。口中喃喃有詞一陣後,便消失在狹小的斗室中。留下發光的水晶球在斗室裡竊竊笑著。

再度回到過去的澄清湖現在的澄清內海邊,阿特金森指著和海相連結的地方,那裡的地面在五天前因為侵蝕作用而坍塌消失。

「有沒有什麼不對?」

「咦咦,少了一座山!」

「現在才發現。」阿特金森拍了下小君的頭,後者嗚咿了一聲倒在地上。

「你們是淡水魚的人魚啊!」

「然後呢?」小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對著阿特金森,使他不禁抱頭懷疑起人魚一族的智商,明明人魚原祖可以建立起專屬一族強大魔法體系,為何後代會有這麼不成才的人魚。

「澄清湖成為了澄清內海後,海水灌了進來,你們是淡水型的人魚,當然會身體不適啊,還有,在那座地方坍塌之前,一定有細縫讓海水灌進去造成鹽度的改變,一開始很少,後來變幅就越來越大,不適感當然會越來越大。」

「所以解決辦法呢?」小君問。

「搬走。」

「不要。」小君斬釘截鐵。

「造山。」

「不會。」小君搖毫不遲疑。

「再見。」阿特金森回身便走。

「別這樣嘛,主人。」小君馬上從後面撲倒阿特金森,張開嘴巴朝脖子便咬。

「幫我個忙咩,主人。」在阿特金森用背摔將小君給丟入海中後,小君乾脆坐在海邊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我大概知道你是哪位了,沐燕曉君對吧。」

「耶,主人終於想起我了,可以幫我嗎?」

「不,想起來後我更肯定跟你非親無故,要找找別人,不要來找我,天色不早我要先走了。」阿特金森推開人魚,在天色還只是微微亮時趕快離開海邊。


《尾鰭》:「主人」

躺在自己家中的棺材裡,阿特金森並沒有睡著,而是想起了之前的對話。


「這東西就交給你了,我家的人魚在這時間給我添了這一個大麻煩。」

「我不想養寵物。」

「人魚是很和善的生物。」

「我很肯定我自己會送的東西通常不會這麼單純,況且澄清湖就有一支人魚族群了。」

「當然當然,所以我將那顆卵交給了湖裡的人魚。」

「喔。」

「沐燕曉君是他的本名喔!我的半身,他會指引你該如何左右世界的。」

「真是感謝你啊,說起來你家的人魚……」

「他指名要給你的。」

「討厭的傢伙,不過你不是要自殺嗎。」

「所以要交代身後事啊!阿特金森,沐燕曉君可不是普通的人魚,她的潛值總有一天你會看清的。」

「就收下了。」

還沒睡醒,阿特金森便感到有人正緩緩的打開有數十道咒法封印的棺材。

「阿森。」還沒來得及反應,小君的頭就伴隨著陽光照了進來,嚇的阿特金森馬上把小君拉近棺材蓋上蓋子。

「幹嘛,我不是睡在地下室嗎?」

「因為地下室太黑我會怕啊,就把你拉到天井那裡開箱了。」仔細一看,夜視能力極好的阿特金森不難看到小君手上有著因為拉棺材而紅腫的部分。但是……

「拉到天井要害死我啊!」阿特金森拉著小君的耳朵,可以徒手突破咒法的天資代表這隻人魚潛值的確高到只有三公的修為可以比。魔王所說並非虛言。

「對物起。」小君口齒不清的道歉。

「算了,我之後會幫妳們把山弄回來。」如果哪天不小心被這天然呆人魚害死就悲哀了。

「主人真是好人。」小君跳了起來,登時一絲陽光又從縫隙中照了進來。

「你存心害死我啊!」捏著小君的耳朵,阿特金森罵道。

看來以後可能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