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彈，龍吟響。夜裡，少女獨對師叔。
「不須留手。」
「知道了。」
沒有留手的一劍。
「尚有不足。」老師傅道。少女震懾，同樣一劍，竟有如斯差異。
「願聞其詳。」跪下，少女成為徒弟，與師兄弟同進同出，情同手足。
及笄之夜，少女下山，留一隻手，帶走同門四十餘命。
「不是答案。」染血的笄，是四師兄親手簪的。
老師傅沒有說什麼。
劍脊震，清風拂。少女望著劍神。
「能為我解惑嗎？」少女問，劍神笑。
「不能。」
「原來如此。」躺在劍神懷抱，少女若有所感。
三五之夜，少女離開，圓滿之月，殘缺之心。
劍花挽，雨花落。少女再對劍神。
「此次如何？」再發問，同樣笑。
「不夠。」
抱著嬰兒，少女望著地上殘肢。
暗室裡，劍輕響。少女抱著嬰兒。
「汝之子，作何想。」聲方出，便聞笑。
「尚有不足。」
少女無語。
「幫你顧著。」
太行山，山無雪。少女獨對百命。
老師傅無語，少女也是。
這次，手臂及肩而斷。
「他們去找了劍神。」
少女不慌。
斗室悶，風不純。劍神亦對百屍。
「能為她證劍嗎？」無手無劍，劍神亦笑。
少女歸，血衝鼻。百屍反劍刺胸。
「只靠妳，是找不出答案的。」
「你，好像可以成為答案。」接過孩子，少女有點遲疑。
劍神笑了。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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